维什尼亚克皱了皱眉头,他仔细聆听着李骁的话,对李骁描述的场景深感忧虑。革命这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很清楚,毕竟批判法国大革命是俄国的政治正确,当年法国暴民的种种恶心被夸张了一百倍在俄国各种圈子流传。
反正不少俄国人都有种朴素的念头,那就是革命很糟糕,等同于犯罪。
维什尼亚克虽然不像一般的保守派那么顽固也不像愚昧的民众那么好忽悠,但他多少还是受了一定的影响,也觉得能不革命最好还是别革命,大家能好好过日子就凑活着过呗,谁能保证革命之后一切会变得更好呢?
君不见法国人折腾了几十年,穷人还不是一样的穷,老爷们照样是吃香的喝辣的,所以何必呢?
“真有这么严重?如果放任不管革命就会爆发?”他问道。
李骁却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而是说:“可能,但是考虑到老爷们手里有兵又有枪,除非是他们同时傻了或者瞎了聋了才会放任不管。”
维什尼亚克并没有一丁点高兴的意思,因为他听出了李骁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老爷们绝不会放任不管,而他们解决这事儿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用手里的枪炮强势镇压。
维什尼亚克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那些老爷们是什么人性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敢于反抗他们权威的泥腿子,他们会大开杀戒,宁肯杀错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如此一来俄国必然要血流成河了!
维什尼亚克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不仅仅是他同情农奴,更重要的是他珍视生命,不愿意将枪口对准那些手无寸铁的可怜人。而作为军人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要么执行上头的命令,要么……
夹在中间的感觉很难受,维什尼亚克既不愿意大开杀戒,又不想放弃身上的制服,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一条折中路线给他走啊!
一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