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每个士兵都在给家人的信中说多么想家多么想回家,甚至连中级军官也开始对家人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回家,我不能也不会再忍受一个冬天。我知道如果在这里再过一个冬天,一年之内我就会变成一个无用衰弱的老头。我宁愿做一头活着的驴也不愿意做死掉的狮子!”
士兵们开始普遍羡慕那些在先前的战斗中负伤失去腿或者胳膊的战友,根据英军军官的说法:“许多人会很乐意少一条胳膊,只要能离开这里,少一条腿少一只手根本无所谓!”
只不过现实却让人绝望,
联军士兵没办法回家,只能沉浸在绝望和郁闷中难以自拔。于是不少人开始怀疑这场战争,开始厌恶和质疑这场战争。
法军随军神父安德烈达马斯就说一个朱阿夫师的士兵对战争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因为他们抵达克里米亚的时候上头告诉他们这是跟野蛮人作战,是保护弱小的正义之举。
但在6月18日清理死伤战士的过程中,他帮助了一名身负重伤的俄军军官,出于感激这名军官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皮革垂饰送给了他,上面压花印着圣母与圣婴的图案。
“这场战争必须结束,”他告诉达马斯神父,“这是一场懦夫的战争,我们都是基督徒,我们都相信上帝,没有宗教信仰不会让我们这么勇敢。可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拼杀,分个你死我活呢?”
讲实话,这名朱阿夫师的士兵情况还算是好的,他还只是怀疑战争的必要性,和那些患有堑壕疲乏症的人相比,他的满腹怀疑并不会造成恶劣的后果。
而前者则麻烦的多!当围困战始终看不到尽头时,士兵们因为长期生活在连续炮击之下缺乏睡眠而疲惫不堪、精神崩溃。
很多人在回忆录中详细地描述了“堑壕疯狂”的场景,比如一支身经百战的朱阿夫士兵在半夜忽然跃起,抓起武器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呼叫支援,抗击着根本不存在的敌人。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