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一世静静地坐在尼古拉一世的书房里,曾几何时他总觉得这间书房过于简陋,根本配不上九五之尊的地位。
但现在看着简单的办公桌简陋的行军床,他没由来地突然怀念起自己的父亲来,那时候那个总让他感到害怕和压抑的父亲一直孜孜不倦地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处理俄国的国家大事。
他能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哪怕是再大的乱子再麻烦的局面到了他手中总是能轻松解决。甚至哪怕是明知道俄国有越来越多的人不喜欢他讨厌他的保守甚至密谋暗害他,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亚历山大二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就做不到老父亲那么果断呢?
就比如现在,他多么想能像老父亲那样一句话就摆平那些蠢蠢欲动的臣子。
亚历山大二世揉了揉眉心,自哀自怨地叹了口气,一步一踱在小小的书房里来回走来走去,最后又回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奥尔多夫公爵的那份报告凝视了起来。
这个消息有点突然,有点让他措手不及,因为按照他的认知首先起来搞事情的应该是改革派才对,怎么乌瓦罗夫伯爵首先跳起来了?这个老东西是吃了脏东西搞坏了脑子吗?
是的,按照常识像乌瓦罗夫伯爵这样的既得利益者完全没必要主动生事,维持现状对他们又没有任何坏处。真正需要搞事情的应该是改革派,那些家伙才该迫不及待啊!
反正亚历山大二世怎么也想不明白乌瓦罗夫伯爵这是搞什么鬼。都有心将他叫到面前质问和痛斥一番,哪有你们这么胡搞瞎搞的!
甚至他对以乌瓦罗夫伯爵为首的保守派不禁生出了一股子怨念,认为这些家伙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时候你们自乱阵脚想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如果让乌瓦罗夫伯爵知道亚历山大二世此时此刻的想法,他估计也是欲哭无泪。因为说到底乌瓦罗夫伯爵也是被逼急了,谁让亚历山大二世之前一直不表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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