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
终于,他身边蹲了只奴隶崽子。
阿旺代本把巴桑的遭遇都看个清楚,心里气坏了。
这帮王八蛋,居然欺负个哑巴!
他用胳膊碰了碰巴桑,从怀里抽出手来伸了过去。
巴桑低头看去,阿旺代本的手里握着一根握柄只有尾指粗细的手术刀,五尺长的直细铁柄带有嵌银,带有两寸长直刃刀头,映着火把光影,非常锋利。
巴桑没有去接,摇了摇头,靠墙蹲着闭上双眼。
片刻之后,阿旺又用胳膊碰了碰他,独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又把手术刀伸过来,另一只手朝梯子下指了指。
这是庄园一层除汉军卫兵之外,唯一一柄铁刃刀子。
但他还是没接,甚至还往边挪了挪,离这个危险的和尚远一点。
巴桑可不想在这当奴隶头子,他要想办法逃回白利,带梅朵逃回白利,很快他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眼看那和尚居然还要往他这边挪,巴桑也瞪起眼来,从怀里掏出块拳头大的石头,让这和尚看了一眼,又揣回怀里。
阿旺和尚心说,这小东西挺聪明啊!那他为啥不还手呢?
石头上面刻满六字真言,是巴桑在路上趁蒙古牧兵不注意,从玛尼堆上捡的。
谁稀罕你那小破刀子。
巴桑已经听人说起,这个哑巴和尚是白利王在囊谦的守将,代本在职时会被词语庄园,是贵族军官,没准庄园比他家老爷的庄园还大。
但这没用,巴桑不在乎,他不想和这里任何人产生任何交集。
贵族是天上的星星,奴隶是地上的小草。
夜里小草总能看见星星,除此之外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需要有任何关系。
在这里,他们都是奴隶。
出去了,贵族还是贵族,奴隶崽子还是奴隶崽子。
但凡这人想跟自己套近乎,那一定是想利用自己帮他逃出去,而且自己多半会因此把命撂在这个鬼地方。
没必要。
如果真能出去,这辈子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哪怕隔着一道墙,贵族是老爷的座上客,奴隶是外头磕头下跪的脏东西,谁看得见谁啊。
真看见也无所谓,装聋作哑该磕头磕头该下跪下跪就是了。
巴桑的耳朵动了动,外面有声音。
庄园马厩里的马儿在叫,塞了铁片的皮靴踏在石板上一步一响,是汉军正在往里走。
木门被推开,巴桑看见个身披油衣头戴铁盔的身影,走进堂中,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