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周行烈没有劝。
巫融同样没有劝涂山君少喝一点。
因为他们都知道师尊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就是掌门师伯都醉了,也不会见到师尊有半点打晃,据说师尊从来都不会醉。
其实醉没醉旁人并不清楚,唯有涂山君自己最清楚。
如一般的长辈般问了问些家庭情况,大方的拿出储物袋,将见面礼和婚礼全都补上。涂山君当然是大方的,他从不会对亲近的人吝啬。
酒足饭饱,夜色渐晚。
丹峰没有留宿他人的习惯,就是这两个徒弟也不曾留宿丹峰。尤其周家还算小有势力,因此在宗门也有自个儿的一块地,周行烈做为周家的家主,不需要担心他流落街头。
巫融早早离去,得了传承之后对于修行之事更加上心。
做为太始尊魂真君的关门弟子,不管自己如何,都已是别人的眼中钉了,要是没有实力傍身,难道天天喊师父救命吗?
少顷。
周行烈去而复返,踏着略显阴暗的大殿,寻了个座位坐下,笑着说道:“弟子就知道,师尊还没有歇息,肯定是在等弟子前来啊。”
放下道卷的涂山君颇为无语,徒弟的这点小聪明全都用在他这里了,这时候脑子灵光有什么用处:“这是你为数不多脑子好使的时候。”
“啊?”周行烈故作惊讶的张嘴,然后挠了挠头,嘿嘿笑着,也不说话,似乎早就知道师尊会这么说,也知道涂山君即将说什么给他听。
“该结丹了。”
“啊,我还以为师尊会夸赞我给您老找了个好徒弟媳妇儿。”
涂山君放下手中的道经,无奈的叹息道:“不知道是你真的心大,还是确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算我不说,也总会有别人说闲话。”
“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
“我懂。”周行烈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的点头道:“师尊何许人也。”
“伱知道?”
“不是太清楚,隐约知道一点。”
“如此还要?”
“我不想错过。”
“嗯。”
这倒是轮到周行烈错愕了,他惊讶的问道:“这就完了?”
“不然呢?”
“师尊就不劝劝我,或者为我陈明利害,让我从自我中清醒过来,再不济也该将我隐约知道的事情点透,然后将所有调查的玉简都摆在我面前等我一一查看,然后……”
“我看你挺清醒。”
涂山君随手拿起桌上的经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已经打定主意,为师要做的就是支持你的决定,然后顺便为你擦屁股,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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