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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年有点意外,原以为一个是唱曲的,一个是弹琵琶的。
“爷。奴唱一曲前宋柳永的雨霖铃。”小桃红清了清嗓子,然后素手拨弄琴弦,唱道:“寒蝉凄切注,对长亭注晚,骤雨注初歇。”
唱的是情人离别。
小桃红的声音很好听,感情很到位。
吴年听得入神,一曲终了,才醒悟过来,点头说道:“好曲。有赏。”
太监立刻拿出了五两重的银锭,走到小桃红面前,伸手交给她。
旁边的老头伸手一捞,把银子拿在手中,放入怀里。
“谢爷赏。”小桃红站了起来,柔顺一礼道。
听了曲儿,按理说就结束了。这时候店小二又带着两个伙计端着热菜上来。吴年不由问道:“可否侍酒?”
小桃红脸蛋上露出难色,看了一眼老头,才说道:“奴不会喝酒。”
“没事。坐下陪我吃几口就行。”吴年笑道。
“是。”小桃红这才答应,解开斗篷、围巾交给老头,莲步轻移来到桌前坐下。她也不扭捏,从容拿起筷子,一边陪吃,一边与吴年闲聊。
“你是哪里人?”吴年问道。
“回禀爷。奴是浙江人。”小桃红轻启红唇道。
“浙江距离都城,可是千里迢迢。你是怎么来的?”吴年问道。
那老头闻言目中露出精芒,凌厉的看了一眼小桃红。
小桃红垂首回答道:“家里遇到荒年,父母养不活奴。就把奴卖了,辗转到了都城。”
“嗯。”吴年微微点头。
吴年与她随便闲聊,一边吃饭,一边喝酒,眨眼间,半斤汾酒下肚,桌子上的菜品,也吃了大半。
就在这时,吴年的耳中响起了一个男声。
“我是让你叫小桃红来唱曲。不是这个贱婢。你拿这个贱婢糊弄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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