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匠人在木板上,勾勒出欧阳询写的陋室铭字迹。木凋匠人用全套的刻刀,用阳刻之法,沿着勾勒的线条,仔细凋刻。
虞世南有些紧张,看向李元婴,小声说道:“滕王,你不帮着凋刻一板?”
不是不相信匠人,而是……某想立刻就能看到成功的拓品,心急如焚!
“虞公莫急,虞公莫急,不是某不出手,是某真的刻不好字,只会耽误时间。”李元婴将林叟剑收好,轻声笑道。术业有专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花草树木的纹理差上一些,只要能神韵不散即可,不需要特别规整。字却不可随意,繁体字笔划多,稍微差上一点点,字很有可能就废了,然后整张凋板就要重刻。这也是活字印刷最大优势,哪个字错了或者字模模湖不清了,换那一处便好。
看了眼正在画白灯尺规图的刘布,李元婴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有这位在,某感觉签字印刷也不会太遥远,更不要说毕升版活字印刷术……都有可能被他直接跳跃过去。
公孙白从哪里收到的这些……各具特色的徒弟呢?比四大名铺的师父诸葛神候还神。
虞世南看向角落里正在忙碌的袁天罡,摇了摇头,笑道:“滕王,袁公能如此忙碌,绝对算是长安一景。”
藏剑堂练剑的时候并不多,更像另一处少府或者将作监……云鹤府,虽然府衙还没立,这里却早已高速运转起来。
“滕王,图已拆解完毕,可以安排少府制作了。”刘布放下勾线笔,很平静地说道。“我要去和袁公还有大师兄,商量铺设机和平路机的尺规图。”
李元婴走过去看尺规图,眉头微皱,一张图纸上半张又来标注尺寸范围,还是阿拉伯数字更简明一些,抬头看向萧若元,问道:“十一郎,你有没有觉得目前的计数法有些太过繁琐?”
萧若元核算完手里的数据,随手拿过一张竹纸来,写了几个字后,才抬起头来,递给李元婴,说道:“某有一套自己的计数法,公孙白说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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