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泪闻者伤心。
春桃鼓了下腮,低声说道:“王爷不会那么做。”
李元婴曲起左腿来,踢开车窗,看向外面的亲事,吩咐道:“去取一桶山泉水,就近。”
“唯。”最近的亲事应声而去。
春桃关好车窗,将瓷盘里半融的冰块倒掉,换上新冰。
经过西城城门时,冰正好放稳。春桃推开车门,声音清脆地说道:“有请别驾登车,滕王直去府衙,其余人等散去。”
李孝同微微摇头,难怪陛下写信过来,让某盯住滕王,别让他作的太过火就成……只是何等程度算是过火呢?登上车,就看到身穿中衣,披头散发的李元婴惫懒地看着自己……坐到他对面的软塌上,无奈问道:“就算见从兄,你如此穿着也不合适吧?”
“阿兄莫急。”李元婴将刚煮好的山泉水,倒入茶壶中,少府新作的提梁紫泥壶,也就是后世的紫砂壶,少府收天下好土做瓷器,宜兴在宋之前为义兴,后来为避烛影斧声那位的讳,才改为宜兴。洗茶之后,再次倒入沸水,轻声笑道。“唐傅与药师公同行,阿兄还让你看着我,孝同阿兄,你认为阿兄真意为何?”
李孝同:“……”
阿叔来信,讲述三门峡之事……陛下是想让某帮着拖住李药师和唐茂约,便于鱼伯做事?可……他个小郎君,能作甚?
“你想在金州作甚?”李孝同决定直接问,小阿弟这两年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在宫里拆楼,是不是第一人不晓得,反正史书没有记载过。
李元婴倒茶放到李孝同面前,笑道:“阿兄总是如此急切,此为新炒制的武陵红茶,请你品鉴。”
春桃服侍着李元婴穿上大窠紫袍,束好无銙玉带,又用竹节玉冠束发……王爷不喜欢戴幞头。
看到束好玉冠的李元婴,已经到疯长年龄的小阿弟,脸上依然稚气,眼神依然清澈……李孝同突然明白陛下为何宠惯着他胡闹,自从先帝首举义旗,李家儿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