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陷入深深地后悔中,吾怎么也没想到那竖子,会写出这么一首诗……春秋也是能随便开涮的吗?笔削春秋,确实以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为原则,但所谓的讳,并非避而不言,不虚美,不隐恶,于字词间斟酌以示褒贬,讳中见直……表面上无所臧否,而内里却暗寓褒贬,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便也没必要懂了。
竖子竟然用螃蟹做比,一句空黑黄,骂的忒损了些!科举制考的科目虽多,儒家典籍却占了近二分之一。更不要说那些山东士族和南渡分支,三分之二以研究注解儒家典籍为傲;陇西各家比山东那些能稍微差些,但也有近半数正在准备或者已经走在研究注解儒家典籍的路上。
“咳咳……”抗压能力最强的魏徵轻咳两声,有一点点心虚地说道。“陛下,还有一首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某不需要问用不用读,再不缓解下凝重的气氛,某站在这里忒尴尬了。虽然有讽刺儒家之嫌,不是还有个先天条件,眼前道路无经纬吗?
李世民:“……”
又是轻罗小扇扑流萤,又是卧看牵牛织女星,不用问都知道写的是小兕子!一张信笺闹翻前朝的同时,又想忽悠某家可爱的小兕子去滕州,不当人……竖子!某的心太累,某要去献陵!
这次谁拦着都没用,某一定要去献陵!
“陛下,麦熟菊黄时品尝蟹味,某不认为滕王写的皮里春秋有任何问题。”房乔叉手一礼,轻声说道。“他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
长孙无忌诧异地看向房乔,竟然为滕王说话,还说他是个孩子,嫩想做甚?
“陛下,某附议,滕王还是个孩子,我们按长孙辅机的标准来要求他,有些忒欺负人了。”尉迟恭叉手一礼,义正辞严地说道。既然你当时选择不施以援手,就别怪某顺势踩一脚……松州之战与某无关,辽东城之战也与某无关,高昌城之战,某势在必得!某不能让苏定方的功勋反过来压某一头!
谁能想到侯君集会被火炮误伤呢?至少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误伤。某无论怎么捶胸顿足都无济于事,zhan局瞬息万变,陛下不可能让大jun停下脚步等着某。都怪长孙面团怂恿某为民部出头,与滕王、少府和将作监争夺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