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张飞窗前绣花唱小曲,宋玉街边抠脚满口粗鄙之言,李逵比卫玠还有娇弱无力提不动斧头,一样会让人惊悚难安噩梦连连。
“王妃贤淑。”唐俭看着疏密有致的兰花,由衷地赞叹道。
“王妃娴雅。”魏徵看向舒展的兰花瓣,由衷地赞叹道。
“王妃有这时间还不如练会剑呢。”李靖没有附和另外两位,撇了下嘴角,很不赞同地说道。他家夫人一剑惊九州,没有任何人敢说三道四,就是陛下也忌惮于她,给房玄龄魏徵他们都送过美人,还让房夫人喝了一大坛的酸酒,却从未想过送美人进他的府邸。
魏徵白了李靖一眼,说道:“粗鄙无知之言,那几位媵妾哪个是好相与的主?王妃如此这般,才能镇得住后院,在与别家王妃来往时,也不会被孤立排挤。不要拿你家夫人说事,整个长安,整个大唐,独她一家,别无分号。”
最倒霉的是房玄龄的婆娘,君臣联手演了一场百戏,她却注定在青史上留下悍妇妒妇之名。若是真能一家独大,当世清净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她并没能阻止后院有旁的女子上位为妾,唯一庆幸的也就是没有庶子庶女蹦出来给她添堵。
李元婴拿过来案几上的瓜子,默默吃瓜看戏……魏公的道德底线,比其余两位稍微能高那么一竹篾子,值得尊敬。
……
立政殿东偏殿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李世民双手齐拍书案,张狂笑道。“吾家幼虎终于露出獠牙来,当浮三大白!”
竖子行事总是惫懒散漫不肯用心,只有扬州那里才能让他稍微收收心,偏远之地事情简略,还不够魏徵和唐俭忙活的。若在长安或洛阳,他和政事堂又会被竖子闹腾的不得安生。扬州不远不近正正好,那些南渡世家和被某位表叔逼……带过去的世家,会不断给他制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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