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滕王和王妃均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某等深以为然。”孙思邈眼神冷淡地看了眼面色依然暴躁的李柏,不急不缓地说道。
虢王改封汴王,远赴凤梨大陆任行军总管,秦五郞那个黄口小儿任右副总管,去凤梨大陆拓荒种田,可是他哪里懂得什么稼穑之术?不过是个仅仅会三拳两脚的江湖骗子而已,也就比那个滕王外父唐同人稍微强那么一丢丢。
“房相他们调配好属官之后,我便会与汴王同行,三年之后再回长安,或者去云南道找滕王。”又将铺满竹箩筐放到架子上,再次拿过个空竹箩筐来,有些神往地望向东边悠悠说道。“韦三郞既说那里能开垦出远远超过安西大都护府的良田,那必然不是虚言托词。”
光想想凤梨大陆会至少有七八个西昌城的良田,连绵不绝的黑土地上种满黄豆玉米和稻谷,还有数不尽的牛羊……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风吹草低见牛羊,真真让人热血沸腾啊!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他虽然没有李世积的赫赫战功,也没有滕王为他写诗,但他同样有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的豪情;也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情怀;更愿袅袅炊烟,小小村落,皆丰衣足食,再无战乱之苦饥馁之忧。
“你怎么还种地种上头了?”李柏气呼呼地拎起来竹椅,坐在上面翻捡草药,动作却很轻柔,并没有弄碎草药,也没有胡乱应付。“别忘了你的初心。”
“悬壶济世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普通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孙思邈看到李柏认真翻捡草药的样子,眼底蔓延上笑意来,温声说道。
“犹记得当年滕王劝我去滕州的话,他说人间大部分疾病,说白了便是穷病,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再好的药剂,也只是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身上有棉衣,肚里有酒肉,家里有瓦当遮风挡雨,自然各种疾病先去大半,再辅以对症的药剂,寿命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