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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寻喻公。”常阔笑道:“这仗一打就是两年,找他叙叙旧去!”
他向来豪爽直白,又因的确与喻增有旧,如此大方说出来,反倒不会叫人往“武将与官宦勾结”这等忌讳的说法上多想。
“如此,便不好耽搁常大将军了。”姚翼笑着抬手:“改日得空再叙。”
常阔点头应着:“告辞了。”
遂带着一双儿女离去。
常岁安走了十来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正正对上了姚翼站在原处含笑目送的一张脸——
“……!”常岁安看得心惊肉跳,只觉这位大理寺卿在他眼中赫然已成拍花子的化身。
而不远处,另有一双眼睛透过草木枝叶,也死死地定在了姚翼身上。
看着男人温和带笑且似有所思的面庞,同方才面对自己时的冷漠敌对之色俨然是天差之别,妇人一双眼睛似要滴出血来,十指嵌入掌心,原本修剪平整的指甲断裂,刺破了皮肉。
……
待走得远了,常岁安才忍无可忍地道:“阿爹,您看到了吧……那姚廷尉,摆明了就是心怀叵测!”
看着仿佛将这辈子的心眼都用上了的儿子,常阔骂道:“先瞧瞧你自己,跟个抱窝的老母鸡似得!之前怎么交待你的,全给老子忘了是吧?”
常岁安讪讪低下头去:“儿子知道,须得装作什么都不知,不能被人瞧出来异样。”
常阔:“那你那鸡膀子也不知收一收,都要糊到你妹妹脸上去了!”
“……”常岁安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抱着膀子不说话了。
“不过这姚廷尉……待岁宁的确不同寻常。”常阔皱紧了眉,低声道:“照此看来,此前的推测,多半是没错了。”
而若这姚廷尉当真是在寻女,又当真阴差阳错地寻到了岁宁身上,不慎被那裴氏察觉,那这一切便能得到解释了。
常岁宁点着头,看向前方禅院,心有所思——
如此看来,姚翼是真的在找阿鲤了……
常阔带着兄妹二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