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要尽全力去深挖。
不管李尚与喻增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背叛纠葛,现下为救常岁安,她不能放过任何有用的机会。
喻增是看着岁安长大的长辈,她相信对方昨日使人上门时承诺的会尽力而为之言,并非出自、至少并非全部出自假意。
她如今只是这将军府上刚及笄的小女郎,自身无权无势,若想救常岁安,在不牵连到其他人的前提下,她必须要去借用一切能够借用的途径。
常岁宁想到了姚翼。
办案人的直觉的确是敏锐的,昨日姚翼刚于信上提醒过要她注意言行,以免也被卷进去,今日这传言中果然便有她的影子,暗指常岁安谋害长孙萱是受她怂恿指使。
“女郎。”
此时阿稚折返,道:“婢子已经仔细查问过郎君院中近身侍奉之人,据他们回忆,最后一次见郎君佩戴那枚御赐的玉佩,已是一月前的事了。”
“一月前……”常岁宁目露思索之色。
而一月前,是中秋前后。
玉佩是在那时“丢失”的吗?
那枚玉佩如今既被作为她阿兄杀人的物证,那么,若能查明它这段时日的踪迹,便可揪出栽赃阿兄之人。
在常岁宁的安排下,常府众人虽仍为郎君之事而忧心不安,但却不至于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各处各人皆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们各自忙碌奔走着,纵然心急如焚却胜在方向明确清晰。
“女郎。”一名仆从快步走了进来:“这是女郎要的当日在大云寺后山采菊之人的名单!”
常岁宁接过。
常府上方被危机笼罩着,长孙府上下因长孙七娘子之死而悲沉愤怒,而同一刻的应国公府,世子明谨所在的居院内,此时却有琴音传出。
明谨近色,虽迟迟未娶正妻,但院中无正经名分的通房早已收了一堆,此刻奏琴的便是他以往最宠爱的一名通房侍女。
明谨侧身靠躺在榻上,此刻听罢小厮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闭着眼睛道:“说起来,这回还真是便宜常家那小贱人了……”
“算她运气好,当日她刚巧在那天女塔内祈福……如若她当时也在后山,必逃不开一个同谋的罪名,此刻大约也要和她那不争气的阿兄一同待在大理寺的牢房中了。”
他语气幽幽,有几分遗憾。
旋即睁开眼睛,却又忽地一笑:“不过如此也好,且叫她先瞧瞧她阿兄的下场……这样硬骨头一身刺的小女郎,还要留着慢慢玩才有趣。”
像长孙萱那样死的太快,便平白丢失了许多乐趣。
明谨笑着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