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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人相对而立,一握曜日剑,一持挽月弓,相视而笑。
“所以,曜日剑是此番跟随玄策军来了洛阳,你之所以说等三日,是因今日你的人与李献一同抵达汴州之时,才能将它带过来?”常岁宁道:“那是我错怪你了,还当你刻意卖关子。”
“也谈不上错怪。”崔璟很坦诚地道:“剑什么时候都给得,的确是想趁机卖一卖关子。”
见她类河豚,还挺新奇的。
“无妨,看你为我换剑的份儿上,这关子就且容你卖一回吧。”常岁宁显得很宽和,她抱着剑坐进椅中,语气随意地道:“说说别的吧。”
察觉到她见曜日剑的愉悦,崔璟嘴角也微弯起。
他跟着坐下去,下一刻,忽听她问道:“崔璟,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她说的从前,自然是指她的前世。
崔璟:“……应当不曾。”
“不曾吗?”
崔璟这次的语气更肯定了:“不曾。”
常岁宁心中却仍有疑惑之感难消,可她时有与他似曾相见之感。
她认真想了想,道:“或许你那时还小,尚不记事。”
“……”崔璟听得这个“小”字,无声将身形坐得更端直了些,道:“不会,我自幼……我历来强记。”
是吗?见他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常岁宁颇疑心此人隐瞒了什么,但又找不到证据,且若见过便见过,又不是仇家,有甚可值得隐瞒的呢?
常岁宁疑惑间,只听那人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地道:“况且,我并不曾比殿下小很多。”
“……是吗?”常岁宁一时不解为何他忽发此言。
“是。”崔璟认真与她算道:“殿下早去之际,不过二十三岁,崔某如今也已年满二十三了。”
如此算来,二人“在世”的年纪,所经历的年岁长短,是相同的。
“不对。”常岁宁也认真与他掰扯起来:“可我去年还活了一年呢。”
用现如今的身份活了一年。
“……”崔璟沉默了一下,道:“所以殿下至多只比我多活了一岁而已。”
片刻,他又补道:“但我自幼早慧,家中祖父常说,我比寻常孩童心智早成三岁不止。”
常岁宁愕然,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崔璟“自夸”,而这自夸之下,透着比他自夸还要稀奇的计较。
所以……他还要再加上三岁,是这个意思吗?
她有些不肯服输地道:“实不相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