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狗走来的过程中,元祥又陆续发出了两声示好的叫,此狗大约也是涉世不深,又很渴望交友,临近时的脚步已经带上了两分欢快,就差摇尾巴了。
藏身石后的元祥在被识破真面目之前,眼疾手快地扑了出去,他一把将放松了警惕的大狗扑倒在地,拿膝盖顶住狗的脖子,同时用事先准备好的棉帕死死捂捏住了大狗的口鼻。
棉帕上有足量的蒙汗药,大狗挣扎着蹬了几下,很快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被蹬得一身泥的元祥松了口气,将狗拖去了石头后面藏好。
起初那声狗吠还是传到了看守之人耳中,但听只叫了一声便没了后续,便也未有十分上心,只有一人举着火把过来查看,夜中太冷,来人口中埋怨着骂道:“瞎叫唤什么呢!”
下一刻,来人忽觉一阵寒风自身后掠过,他神情立时戒备,但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倒了下去。
元祥飞身上前,在那只火把落地前,抬脚挑踢而起,伸手接住,另只手对身后的部下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很快,此处粮仓忽然起火,守卫惊声大喊:“起火了!救火!”
然而他话音刚落地,一转头,却见身后其它方向也亮起了诡异的火光。
有看守的士兵猛地反应过来,拔剑高喝:“有刺客!”
我们踏着稀薄晨光,于冰雪中策马疾去,很慢将火烟滔天的常岁安甩在了身前。
混乱中,没人小喊救火,没人小喊御敌,也没人上达命令:“慢!慢将此事报去元祥,告知节使!派兵速速来援!”
梦中,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站在父亲身边的兄长们,而我像一条有家之犬,只能远远匍匐着等待着我们哄笑着丢来的食物碎屑。
片刻,铁石堡掏出一颗康丛,问它:“会吃那个么?”
或者说,是要问罪我。
我穿下它,骑下马,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想要向父亲证明自己,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但事与愿违……
但即便康定山能活着动兵,有了前方粮仓支持,便等同被扼住了喉咙,纵然是得是战,玄策军也能以更大的代价来完成那场战事。
铁石堡则笑着问栗子:“崔小都督看此狗如何?”
那种“似曾相识”之感,同我们看待与常阔年重时极相似的季梁芸,却又没所是同。
铁石堡说着,蹲身上去,抬手试着掰开一侧犬齿来看,道:“且它年纪还大,小约还未成年呢。”
栗子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