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披散了开来,那拿来束发的竹节发笄也从发间掉落。
“如此废物,死不足惜。”康定山弯下身,抬手去捡刀。
这最后的“试探”好比他拿来自我了结病态心结的试题,他几乎已认定了这无能之辈绝不可能是他的儿子,怀此答案在,他可以做到一刀贯穿对方的身体,而不会感到丝毫后悔与不忍。
但这短短瞬间,他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那不停磕头求饶的废物,在他将要拿起刀的一刻,忽然扬手起身扑向他,以手中之物刺向了他的脖颈。
康定山下意识地抬肘挡开,同时一脚踢向康丛。
康丛足足被踹出三五步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父亲!”康四和康六快步围上前来。
康定山抬手摸了摸被刺破流血的脖颈,同时看向那掉落在地的铜制竹节男子发笄——
康丛就是拿那支发笄伤了他。
进来之前便被搜过身的康丛也不可能拿得出其它利器。
康定山口中溢出冷笑:“凭此便想弑父?”
纵然康丛的举动算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的反应却是不慢,那铜笄只来得及刺破了他颈间一层皮肤而已。
被踹翻在地的康丛却是颤颤地站起了身来。
康丛披散着发,满脸的血和泪,他定定地看着康定山,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康定山骤然拧眉,忽觉受伤的那侧脖颈有古怪的麻痹感传来,几乎是下一刻,眩晕之感在脑中荡开。
“父亲!”康四一把扶住身形摇晃的康定山:“您怎么了!”
康六眼见父亲颈部伤口颜色变深,立时面色大变:“不好,有毒!来人!快来人!”
康定山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五感钝化间,他听到那道声音问:“父亲此时再看看儿子呢?”
康丛站在那里,似哭似笑地问:“以此自证,您可满意了?如此该配做您的儿子了吧?”
“你这畜生!”康四冲向康丛,一把拽住康丛的袍领:“你哪里来的毒药?谁指使你的?快把解药交出来!”
此毒显然是剧毒,单凭这废物不可能弄得到如此罕见的毒药,而这废物的居所父亲早已令人里里外外彻查过了……这废物究竟何时私藏下了如此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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