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原处怔了好一会儿,嘴巴动了动,眼睛逐渐瞪大——
这时,那名书生也走了出来,隐约见是好友,便问:“燕明,你怎来了?”
“我来寻你,我方才……”那文人道:“好似看到常节使了!”
“常……常节使?!”书生惊喜不已:“当真?在何处!”
“就在这儿!方才从茶馆中出来,同我擦肩而过!”那文人指向常岁宁离开的方向:“着青袍,十七八岁的模样……气势也一模一样,准不会错!”
方才离开,青袍,十七八岁……
书生忽然愣住:“总不能……”
总不能是方才与他喝茶的那位“小兄弟”吧!
“燕明,你当真没看错?!”
“去岁无二院挂匾之时,我曾远远见过一眼,虽未能近看,但那份气势……应当错不了!且算一算,常节使自沔州赶回,是当经过庐州的!”文人懊悔难当:“方才我竟一时呆在原处,连问候行礼都不曾!”
“……”书生面色起伏不定,简直要哭了:“你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论起和机会失之交臂,还得是他!
他和常节使说了那么久的话,且他还喝了常节使倒的茶……然而他却连自报姓名都不曾有!
机会如暴雨般向他打来,他却敏捷闪躲,半点未曾沾身!
书生猛地拔腿跑了出去,欲追寻那道青色身影,却无果。
他懊悔难当之际,不知想到什么,忽又往街角处跑去。
见那里已无之前的身影,书生忙向一旁卖烧饼的老人问道:“敢问老伯,今日晌午在此处替人算卦的那位道人呢?”
老伯只道:“早就走了。”
书生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这时好友气喘吁吁地跟来:“……跑这么快作甚?你要寻何人?”
“燕明,你有所不知……”书生满脸欲哭无泪:“今日晌午,我经过此处,遇一道人将我喊住,他言观我印堂,今日必遇贵人……”
他闻言来了兴致,又见那道人气质不俗,便掏出身上的几枚铜板,要道人细说一二。
道人告诉他,让他不可大意,要多加留心,否则这机会稍纵即逝。
他当即皱眉,只觉遇到骗子了——这种模棱两可,得失进退皆能编出说法的话,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若他未曾遇到贵人,对方岂不是可以解释为,是他未曾留心,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