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妯娌情,互相看不顺眼又互相离不开;互相羡慕也互相妒忌,都不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更好,却也没到盼着对方坏的地步;关起门来互相斗,出了家门儿一块儿斗别家。
王氏笑咪咪道了谢,关上门儿后,扭头就朝丈夫道“都舍得买大西瓜吃了,看来三弟这次给李家打家具没少赚银子。”
宋大郎正躺在逍遥椅上摇着蒲扇,闻言不悦地掀开眼皮,冲王氏道“老三赚多少银钱,都是他应得的,看看你捻酸的样子像是宋家的大娘子么,没得带坏竹姐儿。”
王氏委屈,“还大娘子,没有人大宅门那面儿,就别逞大宅门的威风,我是酸,老爷若是让我们娘几个衣食无忧,我酸得着么,我得让她们酸去。”
宋大郎被噎得一滞,王氏却是走到他跟前,递过去一瓤西瓜,叹口气道“我也知道老爷辛苦,都知道那税课司是个肥差,对别人来说那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可再肥却也肥不到老爷这里,非但如此,老爷行事还得万分谨慎,只恐落了把柄给人家。”
话音一转,她道“我这不是为咱们竹姐儿着急嘛,那张家忒不是个东西,他家小子连考秀才都没影儿呢,就因算了个命说是有举人之姿,死活要与我们竹姐儿退亲,他倒是无所谓了,却带累竹姐成了被退婚的丫头。“
说到此,她抹了抹眼泪儿,“倘若我们给竹姐儿的陪嫁再上不得台面,你倒叫她嫁去什么样的人家。”
王氏三言两语转移了重点,宋大郎揉了揉额角,半晌道“瓜我不吃了,都端竹姐儿屋里去吧,说罢,他起身去了隔间书房,人生不得意十之八九,最苦莫不过中年失意。
隔日一大早,老太太就早早的起来梳洗收拾,求人难,落魄时求人更难,就算宋家早就没有脸面可言,她还是尽量把自己收拾的得体一些,既不能有打肿脸充胖子之嫌,亦不能一副乞丐相见人。
老太太上身穿了藕荷色缠枝莲花对襟绸衣,下面同色系裙子,头发则用一支鎏金珍珠菊花簪挽住,手腕子上则什么也没戴,老太太只说自己受了京中老姐妹的邀请,要去赴宴,别的没说。
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这是要去为睿哥儿走关系了,不然赴宴带上个小娃娃干啥。
只有宋景辰小孩儿不懂事儿,见哥哥跟着祖母出去,颠颠儿跑上前,拉着老太太的手,仰头道“祖母,辰哥儿也要去玩。”
宋三郎忙喝止他,“辰哥儿,快回来,你二哥哥不是去玩。”
“那祖母是带二哥哥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带上辰哥儿。” 宋景辰对着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原不想带着小孙子去,见小孙子央求,想着带上也好,事情成不成的,带两个小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