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景辰看似亲近随意,实则同杨睿一样傲气霸道,只不过杨睿是外放张扬的,他是无声无息的,实际相处中,就连杨睿这样的人也是要迁就于他的。
在众人眼中,杨睿对他都这般好这般破例了,他也不过称呼杨睿一声“杨兄”,可从没见他亲热地叫过“哥哥”。
一众人惊讶过后,联想到冯仑当下的遭遇,只当宋景辰这是同情冯仑,有意抬举他呢。
这会儿杨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冯仑心里却是涌起惊涛骇浪——
他还没有幼稚到那般自作多情,隐隐地,他有一种模糊的直觉,他感觉宋景辰在有意无意地离间他与杨睿之间的关系。
有句话说得好,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瓦解攻破的,而自己知道杨睿太多的东西……
慢慢地,冯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来,他与杨睿合谋拉送宋景辰下水,莫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引狼入室了
他正惊疑不定,就见对面宋景辰弯腰从地上拈起一朵被风吹落的白梅,开口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无论是在枝头绽放,还是吹落尘埃,梅花始终还是梅花,始终会散发出它独一无二的香气来。”
“冯兄,你说是吗” 宋景辰将梅花轻轻放入冯仑的手掌心。
冯仑一下子就被这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击中了,这样深刻的认同与理解将他伪装的坚强分崩瓦解,自己是什么人便看对方是什么人,冯仑为自己刚才的龌龊心思而羞愧。
只是这羞愧没有持续多久,他便恢复了冷静,名利场,生意场,都不是讲感情的地方,感情只会成为羁绊,若他当初心狠一些,那个混蛋父亲也没机会惹出今日祸端,害他永远只能依附于人,为他人所驱使。
许观大为震惊,平日里景辰从未做过诗,在书院里整日那般吊儿郎当模样,现下竟然做出这般令人惊艳的诗句来,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叫他不敢相信。
他忍不住喃喃道:“景辰,你,你原来是会做诗的。”
宋景辰笑道:“我没说过我不会呀。”
许观:“那,那你为何藏着掖着”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宋景辰,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宋景辰面不改色,大言不惭道:“我一出手还有你们什么事儿,我这不是照顾大家感受嘛。”
众人哄声大笑,杨睿的脸色却变得苍白无比。
许观轻拍了一下宋景辰的肩膀,笑道:“景辰,你真的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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