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之流,置身权力的洪流中,谁又敢说自己会不被权力反噬
既使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走错,运气不好碍了人家的眼,说不得也是落个抄家的下场。”
顿了顿,景辰认真道:“所以,儿子要用万贯家财铺路,为爹爹,为我们宋家谋一个‘免死金牌’。
儿子要让朝廷欠我们宋家一个天大的人情,纵然朝堂之上风高浪急,只要民心站在我们宋家,爹爹同大哥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宋三郎整个人为之动容!为儿子的孝心动容,为儿子异于常人的独特思想动容。
过完年辰哥儿他才刚刚满十六岁,年十六而能有此论者,放眼整个大夏朝无人能出其右!
这般厉害的小子是自家儿子,天下没有那个父亲会不骄傲,孩子不就是要点钱吗
给他不就行了。
宋三郎稳了稳情绪,端起老父亲的架势,“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不过引沧河水入中州府绝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你在这里同爹爹纸上谈兵画大饼没用,这引水的难度几何,工程如何实施,需得克服那些难处,大概的人力、物力、用时估算,你都得做到心中有数,等你真正做起来,就知道这知与行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三郎说了一大堆,听在景辰耳朵里其实就一个意思——爹爹同意打钱了。
儿子没有在南州盐税一事上钻牛角尖认死理儿,又能有这般见地,宋三郎“老”怀甚慰,本想父子俩喝上两杯,又想到是国丧期间,只得作罢。
辰哥儿所要做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新皇才刚刚坐上龙椅,屁股没安稳之前皇帝也没功夫关心这些民生之事。
皇帝的当务之急是对忠心追随自己的属下“论功行赏”,对那些不安分之人威慑镇压。
茂哥儿这次虽然立了大功,但毕竟宋家站队最晚,一个萝卜一个坑,许多好位子早就被皇帝还是太子之时就许出去了。
与其让皇帝难做,让被抢了位子的人嫉恨,倒不如茂哥儿以退为进“主动”为皇帝着想,留在原职。
这议政阁大学士看似职位不高,没有什么实权,实则权力大小全看皇帝的信任程度,只要皇帝对茂哥儿足够信任,茂哥儿便是有了通天的权力。
尤其,新帝自来身子骨弱,怕是没有精力每日处理那些数不清的奏折,对这议政阁的依赖不会少……
京城。
新帝赵鸿煊正在为如何安排宋景茂之事犯愁,他是打心眼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