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在屋里听见动静, 忙叫人把提前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这都是回京之前就备好的,多是南州府一些极珍稀的特产。
就算不懂朝政,秀娘也知道赵敬渊是陪着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新帝一起长大, 比起旁人来, 关系不是一般得亲厚。
自然, 自家儿子与赵敬渊之间也是打小就交好的关系, 间接就等于儿子同皇帝关系也不赖。
——当真是极好的事。
秀娘笑盈盈边叫人给来请的管家也备了一份小礼物,边打发儿子快点出门,别让人家王府的人久等。
出门前宋三郎只叮嘱儿子一句“年轻人把酒言欢也需有个度, 若还像上次一般醉醺醺不醒人事的被人背回来,我看你这酒就戒了吧。”
“是, 我的父、亲、大、人——”宋景辰故意拖腔拉调的,冲三郎调皮一笑,转身跑了。
敷衍的态度一目了然。
等等,现在是国丧期间, 不得饮酒。三郎不由摸了摸额头:关心则乱, 糊涂了。
秀娘走上来, 朝着儿子跑远的背影努了努嘴儿,道:“三郎, 你说这昨儿咱们才刚到京,今儿一大早赵敬渊就使人过来请, 真看不出, 咱儿这般招人待见。”
宋三郎低头看她,正经道:“嗯, 夫人生的,自然如夫人一般讨人喜欢。”
秀娘:“……”
秀娘惊讶了, “眼前这人谁啊这是她男人宋三吗”
三郎笑了笑,揽过她道:“时候不早,快些准备准备出门吧,别让岳父他们久等。”
昨晚上秀娘说他越来越有官威了,两口子一起生活十几年,他自然能听出秀娘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小怨念,他认真反思了一下,他好像确有做的不妥当之处。
那么,有则改之。
……
这边俩口子收拾东西出门,外面宋景辰已经跟随王府的管家走到门外。
门外一侧院墙下停着一辆很是贵气的大马车,车厢极为宽大,帷帘垂遮,拱形的棚顶四角垂缀着金色丝穗,前面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额间佩有叶子状的金当卢,就连辔头也是镶金镀银。
“辰少爷,您这边请。”王府管家脸上陪着笑,腰身略弯,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景辰微微颌首,道:“管家客气了。”
见到人出来,驾车的车夫提前放下脚踏,景辰提步上车,进到车厢,他才刚一坐稳,毫无预兆的,帷幔被挑起——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