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国公不信邪, 又接连找京城内有名的卦师占卜,占卜的结果却是大同小异,皆言从生辰八字上来看确实如此。
一时间施国公如临大敌,除掉宋景辰之心犹胜除掉宋景茂。
怪只怪施国公太过迷信风水占卜之术, 以致一叶障目钻了牛角尖儿, 却不想卦师也是人, 也得要吃饭过日子, 越是高明的卦师越会玩心术。
上次他问施楼风水,既然他有此一问,必然是心有芥蒂, 那风水师便只能顺应他的意思,坚定他的卖楼之心, 如此方能皆大欢喜。
若是寻常人家,或许还会说些实话,可遇到施家这般权贵,若说这楼的风水没问题, 到时施家却有了问题, 那便是他这风水师的问题了, 所以唯有说这楼有问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他问生辰八字,谁又能猜到他费尽心思偷了人家孩子的生辰八字来问
都以为是他自己的子孙后辈, 自然是挑好的说,施家都已经这般富贵了, 再说大富大贵就没意思了, 可不就说贵不可言呗。
说到底,无非是他想听什么人家就替他说出来罢了。
都给你了, 还不许人家图你钱
施国公将卦象之事说与女婿杨志听,杨志听后大感无语, 凡事都要占上一卦,那还要自己干什么
当做之事卦相显示不可行那就不做了
杨志发现自从打败靖王一党,太子顺利登基之后,自己这位岳丈就变得越发患得患失起来,既想要更进一步,又不想承担任何失败的风险。
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杨志压下心中不快,问施国公:“岳父,如今我们的对手是皇帝,宋家是我们必要扫除的障碍,宋景辰小儿是什么命并不妨碍我们的计划,我等眼下最紧要是解决宋文远与宋景茂叔侄。
没有了他爹同他哥罩着,宋景辰不过一黄毛小儿,岳父想要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施国公听杨志如此一说,心思从宋景辰身上收回来一些,沉吟片刻道:“这宋景茂为人极其谨慎,寻他把柄却是不易。”
杨志点头:“但凡世间男人所好者,不外乎钱、权、色。宋家既然不缺钱,剩下的无非权、色二字。”
施国公摇头道:“宋景茂此人亦不好色,我曾找容色身段,才艺一流的绝代佳人诱他,结果却是铩羽而归,另坊间传闻他似乎是有难言之瘾,却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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