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否定自己的这种消极,并因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自我唾弃,认为男人就该像赵敬渊那般杀伐果断,自己这样想是懦弱的表现。
指缝间软茸茸的触感让景辰感觉到安心和舒适。而他本人亦如怀里的猫儿般,慵懒的,不屑一顾的。他衣襟的带子也像主人一样懒散着,要系不系的,轻轻一扯就要松散开来。
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景辰的思绪渐渐模糊成一片白光。
白光中,缓慢的脚步声靠近,有人将他脸上的书本拿开,景辰不高兴地撩起眼皮,见是宋三郎,半是嘟哝半是撒娇地叫了声“爹”。
三郎摸摸他头,“衣裳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宋景辰理直气壮道:“什么叫衣裳不整,我这叫不拘小节。”
三郎就笑,伸手替他系好衣襟的带子,又替他盖好薄毯,像幼时那般拍了拍他胸口,温声道:“睡吧,爹陪着你呢。”
宋景辰脸上露出委屈来,“爹,我的马死了。”
三郎安慰他:“爹再赔你一个。”
宋景辰不讲理:“可我只想要烈焰。”
三郎耐心地:“好好好,我的辰哥儿只要烈焰。”
宋景辰的眼泪涌出来:“可是烈焰它死了,马死不能复生。”
三郎心疼地搂过他,“乖,明日爹就去那阎罗殿上走一遭,将烈焰给我儿牵回来。”
宋景辰猛地抓住他爹胳膊,“不要!”
“辰哥儿辰哥儿你怎么了”有人在耳边轻声唤他。
宋景辰满脸泪痕地醒来,怔怔地看着眼前最熟悉不过的两张面孔,一时间呆住了,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宋三郎将儿子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喃喃道:“别怕,爹回来了,谁也不能伤你,爹保证。”
宋三郎能克制住情绪,秀娘可克制不了,一把抱住儿子,“宝贝、心肝儿、乖乖儿”的叫了起来,天知道,得知儿子差点被扎成筛子,她魂儿都飞了。
看见自家爹娘,宋景辰委屈地想哭,可见她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又不好意思撒娇求哄求安慰了。
宋三郎是借着老太太要过寿的由头请假回京城的,赵鸿煊知道他是担心儿子,痛快准了假。
一家人团聚,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知夏知趣地退出屋外。
俩口子着急查看儿子的伤,秀娘看到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