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你想做普渡众生的菩萨吗
你是修炼了千年还是万年你何德何能可以负担起他人因果,嗯”
宋景辰从未听他爹说过如此之重的话。
不光重,是真难听。
景辰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地板上砸。
宋三郎掏出帕子替他擦眼泪,宋景辰小脖儿一梗,别开头。
宋三郎干脆收起帕子看着他哭。
哭了一会儿,宋景辰不哭了,劈手从他爹手上夺过帕子,自己给自己擦泪儿。
宋三郎瞅着他,“你啊,你就只欺负你爹,为了别人委屈求全,在你爹面前受不得半点委屈。
爹还没怎么着呢,说你两句重话,你便哭成这样,羞也不羞。”
一句话让宋景辰绷不住了,一头扎在宋三郎肩窝里闷声掉眼泪,他爹是为他好,他怎会听不出来呢。
宋三郎一下一下摸着儿子的头,任他哭任他发泄。
他自己养大的儿子他自己最了解。
儿子心地善良,可这善良里却隐藏着不该有的妇人之仁。
人家伤害他,他知道以牙还牙: 可人家若是对他好,他就把握不住分寸了。
待到景辰情绪稳定下来,宋三郎亲自在水盆里拧了湿巾,递给儿子,叫他擦脸。
这么大人了还在爹面前哭鼻子,宋景辰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
宋三郎拍拍他手,笑道:“你是爹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在爹心里没人可以比你更高贵。
——没、有、人,你明白吗”
宋景辰低着脑袋点点头。
宋三郎又道:“便是天王老子也一样,爹不管他是谁,都不准你为了他人而委屈自己。
你敢委屈你自己,人家就能变本加厉委屈你,自己的亲人亦是一样,你二伯爱子心切,那是他的立场他的问题,不是你的立场,更不是你要解决的问题!
明白”
宋景辰先是点头,而后抬起头来,眨眨眼道:“那若是您儿媳委屈我呢”
宋三郎:“……”
宋景辰破涕闷笑:“言传身教,爹怎样做,辰哥儿便以爹为榜样。”
宋三郎敲他头,“男人的强硬不是对着女人,让一让自己的娘子并不丢人,亦不叫委屈,家和方能万事兴。”
宋景辰用力点头:“儿子受教了。”
“好了,时候不早,你早些歇下,爹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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