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吴正与杨志二人了。
不管皇帝是否喜爱大皇子,在他没有其他子嗣之前,大皇子身子骨便是再弱,那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于公于私皇帝都要替大皇子安排,作为太子姨丈的杨志自然要被重点考虑。
皇宫养和殿内鸦雀无声,赵鸿煊负手而立凝视窗外,雨点密集而急促的敲打在对面琉璃瓦上,窗外很快挂起白茫茫的雨幕,今年的雨水也太多了些。
他想到了之前宋景辰捐银修缮京城水利。
若非年龄太小,又毫无做官经验,宋景辰当是他心中不二的宰辅人选。
罢了,眼下局面多派制衡才是最为稳妥的格局。
想起什么似的,赵鸿煊转过身朝着苏公公吩咐,“叫人去宋府知会一声,就说等到天气晴好之日,再让老太太进宫谢恩。”
依照惯例,被封诰命之人是要在第二日进宫,一来是谢恩,二来是同太后、皇后等人认识一下,等于是打进了高级交际圈。
皇帝此举无疑是体谅之举,他一句话的事,在
既是做给宋家人看,亦是做给朝臣看,好叫
至于扶持宋家的目的,都是有脑子的,自个儿琢磨去。
这会儿施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进来禀报,说是皇后娘娘自打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缠绵病榻,这几日似又严重了,白天夜里的咳嗽。
施皇后为什么会缠绵病榻,赵鸿煊一清二楚。听闻皇后身边侍女如此一说,他嘴角勾起刀子似的冷哂——
倘若今日失败的不是施家,而是他这个皇帝,皇后娘娘定然是乐见其成的,这个害死他孩儿的狠毒女人会为他赵鸿煊流一滴眼泪么
当然不会,拍手称快差不多。
自然,他也不稀罕她虚伪的眼泪。
施皇后如今存在的唯一用处就是大皇子。
若非大皇子身体不好承受不了失去母亲的打击,她便连这点用处都无了。
赵鸿煊摩梭着手中凝心静气、驱邪避讳的菩提珠,垂眸看向跪在他脚下的侍女。
半晌后,他慢条斯理道:“回去告诉皇后,就说朕体谅她不宜太过劳累,大皇子便暂且由太后代为看顾。
皇后身子需要静养方可康复。
如此,众妃嫔们的请安礼便暂且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