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见过一眼,她与他之间真得很远,她从未想过她与他的任何可能。
吴婉清茫然,宋景辰也一样茫然。
夜深人静,柔和的烛光笼罩帷帐,景辰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睡不着。
见屋里一直亮着灯,外间知夏缓步进屋来,轻声道:“少爷,您该睡了,明日还要去吴家呢,该养好精神才是。”
宋景辰轻轻地“嗯”了一声。
知夏吹灭烛火退了出去,黑暗中,景辰的感知反而越发清晰起来,想到一个人一张床变成两个人一张床,景辰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往床上一摊,他想:
得换张足够大的床才是,他怕他睡觉不老实会把人踢下去就不大好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用过早饭,景辰便随同爹娘一起去往吴府。
景辰今日穿了一袭莲青色团花暗纹圆领剑袖长袍,宽大的锦绣腰带束于腰间,更显少年身姿挺拔,因着天冷,在长袍外面又罩了件银白底色镶金边翻毛鹤氅,蓬松柔软的银狐毛衬得还未曾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儿格外娇嫩了。
这般看来,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宋三郎看着一时又舍得了。
秀娘翻了他一眼,心说:宋三郎,你别给咱儿丢人行不行,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儿子是去相亲,不是嫁人。
当着儿子面,到底没好意说出来。
秀娘转而对着儿子嘱咐道:“辰哥儿,娘得给你交代清楚,人姑娘家若是看上你了,就会出来为你敬茶,这第一杯茶你必须得喝,这是以示尊重。
后面你们俩交谈一番后,若是人家姑娘觉得不合适,会给你敬第二杯茶,不过会故意将茶水撒出来,然后借故说衣裳湿了离开。
同样的,你若觉得不合适,你就把茶杯放下不要喝,对方就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都记住了吗”
宋景辰点点头。
宋三郎补充一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爹娘不会勉强你,其他人更没资格勉强你。”
宋三郎在其他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赵鸿煊便是夜夜笙歌也不可能有任何子嗣,就连苏公公都是赵敬渊的人,赵鸿煊蹦跶不了多久的。
赵敬渊的野心隐藏得太深了,赵鸿煊走到今天的每一步几乎都有赵敬渊的影子,暗搓搓挑拨靖王与太子的关系。
利用赵鸿煊多疑的性子挑起皇帝与施国公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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