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利器,易起杀心!
江小道怀里揣着匣子枪,瞅啥都像个靶子,要不是有江城海在,恨不能当场就开两枪过过瘾。
江城海仿佛后脑长了眼,头也不回地叮嘱道:“小道,自古以来,淹死会水的,打死练武的,别嘚瑟,捅出篓子,我可不管你。”
江小道这时才确信,老爹是真稀罕他,于是便有恃无恐地笑着说:“不管我?你可舍不得!”
“话别说太满,小子,别忘了,你爹我是胡子出身,犯起浑来,比你横!”
说到此处,江小道被勾起了好奇心。
“爹,你为啥不当胡子了?我看那王叔,是诚心请你入伙啊。”
“咋?你想当胡子?”
江小道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也没那么想,不过,王叔不是让你当大当家么,在山里头,想干啥干啥,自己做主不好吗?”
江城海把肩上的狍子往上颠了颠,“你是光看见贼吃饭,没看见贼挨打呀!”
江小道并不否认,他在城里长大,不仅没见过胡子挨打,其实在此之前,他连胡子都没见过。
不过,有一样事实摆在眼前,关外的胡子的确越来越多了。
“只要人够狠,枪够多,不就不怕挨打了么!”
江城海却摇了摇头,“小道,胡子就是胡子,你别看现在朝廷管不了,那是因为有洋人在,一旦没有洋人,土匪就是打不过兵。”
江小道不认同,“匪是人,兵也是人,怎么就打不过了?”
江城海无言以对。
道理上,他无法反驳江小道,但几十年的绿林生涯,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
“总之,我所见过的胡子,到最后只有三条路:降、死、隐!”
“投降?剿灭?隐藏?”
“嗯!”江城海问,“张矮个子知道不?”
“知道啊!海城那个保安队的么!”江小道有些不满,“爹,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不懂行的空子都知道他这一号呢!”
“他去年就在新民投了朝廷。”
江小道一听,顿生鄙夷,当场啐了一口,“真他妈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