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孩儿,心里虽然恨,但也下不去手。
“那就先把老太太插了,然后再把这些崽子关在这里,自生自灭……反正,他们……他们也不想出去!”
冯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哀声道:“江小弟……你这是干啥呀?我真是想不明白,咱俩之间,有多大仇,多大怨?你非得把我往死里整?你说我一个渣子行的老太太,还能报复你们不成?”
“你干渣子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不必出于正义,仅仅是出于人性,江小道对冯老太太也没有丝毫同情。
可这些孩子……
“六叔,要不你来吧!”
关伟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摆手:“别别别,小道,你不是说不用我插手么!”
“行了,别磨叽了!”
先闻声,后见人,宫保南环抱双臂,倚在门口,叹声道:“你俩赶紧去找老崔吧,我善后!”
关伟一听这话,连忙拍手称赞:“老七,还得是伱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几个,你才是真畜生!”
江小道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凑上来说:“七叔……”
“赶紧滚!”宫保南怒斥一声,“废物玩意儿,赖狗龇牙,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一回,江小道罕见的没脾气了,可临走时,却也没给七叔好脸,嘴里嘟囔了一声,便回到院子,将驴车赶到街面上。
关伟见状,也只是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老七,辛苦了啊”,随后就跟着江小道一同赶往城西铁路工棚。
二人走后,宫保南杵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几个妇孺,又是挠头,又是嘬牙花子,自己也是万分纠结。
冯老太太见他迟迟不肯动手,以为事情有缓,便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这位兄弟……你,你能不能帮我给‘海老鸮’带个话……”
不开口倒好,这一开口絮叨,宫保南只觉得心更烦,意更乱,当即猛一抬手扫过去,就听“唰”的一声,也不知他袖口里藏了什么锋刃,冯老太太顿觉脖子一凉,本能地伸手去摸,只摸到一把热腾腾、黏糊糊的液体,低头一看,当然是血!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只有“咕噜咕噜”的声音,每要开口,脖子上裸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