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待会儿再吃吧!”李添威厉声喝道,随后又冲楼上努了努嘴,“上楼去,大哥找你!”
“哎!”宫保南应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当下便站起身,“小道,咸菜给我留点。”
说完,便低着头,冲楼上走去。
江城海的卧房把着边,宫保南一直走到二楼尽头,在门前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大哥,是我,老七!”
推开房门,别的没见着,先看见地上摆着一盆凉水,顺着水盆往旁边看,一個身材高大的壮汉,正端坐在椅子上,只见此人高颧骨、鹰钩鼻,天生板着一张脸,分不清喜怒。
宫保南点头哈腰,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五哥。”
沈国良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老七!”江城海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个茶碗,语气听起来与平常并没什么不同。
“大哥。”宫保南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垂手而立。
“你跟我多久了?”
“按年头算,这是第三年。”
“才三年么?怎么感觉好像好多年了似的。”江城海放下茶碗,忽然扯开衣领,指着右侧锁骨一指宽下,一处触目惊心的枪伤,“二十多年前吧,好像是三十年前,唉,现在岁数大了,脑袋不好使!总之,是我当胡子那阵!”
宫保南静静地听着,不敢搭话。
“那时候,我带着你二哥他们,在吉林那边砸窑,有个火窑,但是带响儿(有枪。嚯!费了整整一宿的功夫,才把那窑砸下来,死了好几个弟兄,我当大哥的,得报仇吧?”
宫保南点点头。
“所以,我就把那家的小儿子抓出来,当着他的面,把他一家人全杀了,然后再把他两条腿剁了。当时那小子能有多大?反正没小道大。然后,我把他扔死人堆里,就走了。我当时想,一个小屁孩儿,还是个残废,流了那么多血,根本活不了。直到十年前,我在奉天看见一个小孩儿冲我要饭……”
宫保南立马下跪,磕头。
江城海不急不恼,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地说:“老七,算上小道那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大哥,我错了!”
“海老鸮”瞬间冷下脸,低声警告道:“宫保南,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