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把搂住江小道,说:“大侄儿,行啊,这还没上道呢,就开始拿你爹练手了?快给我讲讲,你们是咋认识的?”
江小道兴致勃勃,当即拉开说书人的架势:“若要细说,当从光绪二十八年,也就是去年,辽阳南城王宅失窃一案讲起……”
细说从头,江小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一番梳理,谈到细微处,几個叔叔便忍不住插嘴,补充几句缘由。
许如清也是真捧,不仅听得认真,而且是该笑时笑,该惊时惊,该叹时叹。
其实,她这样的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无非是觉得刚才的气氛过于严肃,打算借此机会让大家活泛活泛,别总绷着一根弦。
果然不愧是“会芳里”的掌柜,三言两语间,一众弟兄便又欢笑起来。她有心想叫几个姑娘来陪酒,可又怕弟兄贪杯,耽误他们明天去见老爷子的事儿,于是便又约定了日子,以期再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微醺,喝得刚好。江城海便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叫来关伟,让他带着小道去给老七和儿媳送饭,另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将众人遣散。
弟兄们心里门清,江城海这是要跟三妹单独唠唠,便没有二话,识趣地纷纷离开。
房门开合,屋里只剩兄妹二人,四下里瞬间安静下来。
许如清肩膀一沉,眼也不弯了,嘴也不翘了,忽然间满脸倦容,只是又拿来一壶酒,坐在江城海身边,懒懒地问:“还喝点不?”
江城海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也行。”
碰杯,仰头,酒尽。
许如清用手拄着脑袋,歪过脸,看了一会儿,笑道:“哥啊,你老了。”
江城海听了直皱眉,佯装不满,说:“有你这么当掌柜的么?刚过完年,你就说我老?跟以前是比不了了,可就算是现在,哼,来三四个小流氓,照样收拾!”
弟兄们走了,“海老鸮”说起话来,有点像江小道。
“我是说伱心老了。”许如清又倒了两盅酒,“认人当儿子,这可不像你。不过,刚才小道那孩子,拍桌子瞪眼那一出,别说,跟你以前还真像!”
一提小道,江城海眼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