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跟大家相处多年,可胡小妍仍然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触了小道的逆鳞——不,是逆毛。
未曾想,江小道却是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那几个叔,都不是啥省油的灯,他们现在一口一个大侄儿,叫得挺亲,那都是冲着我爹。其实,他们当年都是拿我当钩子,压根儿没在乎过我的死活,这事儿我不说,可我记着呢!”
听他这么说,胡小妍终于略微放宽了心——看来,自己并没有嫁给一个二傻子。
“小道,你还记得晌午的时候,大姑跟咱爹说的关于冯掌柜的事儿吗?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心不在焉的。”
“这我倒没注意。”江小道想了想,也跟着纳闷,“对啊……到底是谁开的枪呢?”
“你还是没想明白。”
胡小妍费力地爬到炕上,往小道的身边凑了凑,说:“谁开的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跟你们一样,也是开枪打了冯掌柜的耳朵!”
江小道明白小妍的意思,她是想说,他们的行动漏风了。
“可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是韩策干的。”
“是那个周云甫的外甥吗?”
“对!”江小道说,“我听四叔说过,那老小子让周云甫惯得满脑子浆糊,最近这几年才想起来夹磨,可惜晚了。不过,他倒有一点挺好,就是听话,周云甫让干啥,他就干啥。”
“所以?”
“周云甫最忌讳我爹和我大姑走得太近,所以我猜,应该是他从中挑地沟。”说到此处,江小道不禁哼哼一声,“不过,我爹和我大姑关系铁着呢,他挑不动。”
“不对,要挑拨,早就挑拨了。”胡小妍摇了摇头,“之前大伙儿一块吃饭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周云甫这几年不是被打压了么?”
嘶!
“也是啊!那老头儿没理由在最憋屈的时候,整自己人啊。”
江小道挠了挠头,忽然间想起老爹指间掉落的雪茄,紧接着脸色“唰”的一白——如此说来,行动真的漏风了!
只有外人才会乐于见到周云甫座下“四梁”内讧。
“那就应该是苏家或者白家干的!”
说到一半,江小道又忽然收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媳妇儿,今天晌午那个刘雁声可跟我的年岁差不多,我爹也说瞅他俩想来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