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到底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枪声一响,立马作鸟兽散。
“海老鸮”之所以蔓儿响,是因为他手下的几个弟兄,每个人都有独当一面的实力,完全不同于那些花点钱就能找到的小喽啰。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江城海看来,实在有点幼稚。
说是跟“海老鸮”谈和,其实只是想让他离开周云甫。问题是,江城海一旦离开周云甫的庇佑,除非干脆离开奉天,否则白宝臣就会立马对他动手。
江城海思忖了片刻,忽然联想到商会会长的位置,紧接着立刻明白了苏文棋的打算。
“你是想把我支走,等着看周云甫和白宝臣互掐,最后两败俱伤,剩下你们苏家一家独大?”
“海哥说对了一半。”苏文棋解释道,“我的确是想坐山观虎斗,但我不是为了苏家一家独大。说实话,自打我两个哥哥死后,我爹早就不想再掺和江湖上的事儿了,我也不想我家一直这么黑下去,等除掉那两家,再找陈万堂把我哥的仇报了以后,苏家便不愿再过问江湖,只想老实做点实事。”
江城海有点意外:“你们家想洗白隐退?”
“可以这么说,但我觉得,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文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国难当头,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澄清商界,改天换地,实业兴邦,救亡图存!”
又是这套词儿——江城海明白了。
西洋三年,东洋三年,苏文棋游学归国,也跟很多留洋青年一样,言辞之间,总喜欢带上“救国救民”之类的话。
这也难怪,就连许多公派出国考察的大臣,回来时都有求变的心态,何况他这样一个年轻人?
可说完这番话,苏文棋自己也笑了。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可能有点幼稚,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听不懂!”江城海连连摇头,“但你说的不幼稚,没人爱受洋人的气!”
苏文棋顿时面露欣喜:“海哥,你也支持革命?”
江城海想了想,并未直面回答,转而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