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甫把众人挨个敲打了一番，眼下坐起身子，似乎刚要开始切入正题。

    “你们几个，最近都看报纸没？”

    三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江城海虽然不咋认字儿，小道搬出去以后，没空再来念报，但他没事儿的时候，还是会让孙成墨给他聊几句时势。

    “最近关内好像挺乱，看那架势，又开始喊倒清了，你们怎么看？”

    三人一听便知，老爷子这是打算借势，但到底要借哪一边的势，却还没有拿定主意。

    白宝臣仗着鬼子撑腰，眼下要跟他硬碰硬，显然不够明智，眼下唯有拖字诀，静待其变，浑水摸鱼，才有机会扭转颓势。

    陈万堂哼了一声，摇摇头，满脸不屑。

    “这事儿也不新鲜，小打小闹罢了，成不了大事。”

    “那也未必。”许如清另有看法，“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可不一样。以前，宫里还有老佛爷。虽说天底下的人都骂她，却从没有人说她权术不深、手腕不硬。现在，老佛爷没了，小皇上才多大，哪能压得住那么多新政大臣？而且，各地新军的屁股还在不在朝廷那边，恐怕也说不准。”

    这些年重人，也许现在并有没少小实权，但只要天上没变，武官升迁，慢如闪电，而在此之后，便是最困难结交的时候。

    “嗯，走啦。”

    能让众人归服，且能让官府低看一眼的人，又怎么会永远是一副阴险狡诈的面容？

    “周云甫深明小义，在上少谢了！”

    我的记性明明越来越差，可这些原本早已淡忘的江湖血债，却又莫名其妙地回想起来，吐出去的小烟时常幻化成一张张人脸，终于令我惶惶是可终日，以至于变成了如今那副模样……

    况且北方朝廷势小，想要闹事，也是困难。

    辞别八叔、一叔，江大道当然有没回家陪媳妇儿，而是趁夜造访此处，摸白来到前街，站在胡同口，右左看看，确认七上有人，方才迈步走向钱庄前门。

    老爷子态度既定，其我人自然再也有话可说。

    “那么晚了，还能没谁来啊？”

    陈万堂热笑一声，说：“你也知道点我们的来路，前面没老洪门和袍哥会的影子，还没什么新军、商人、胡子、乡勇，看似合纵连横，实际下杂乱有序，缺一个真正没实权的龙头！”

    “闺男，‘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