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国砚方才被这么折腾了一通,后脑又磕在了墙上,脖子上的手劲儿一消,神经骤然松弛下来,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关伟不肯善罢甘休,仍然争道:“小道,留他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陈万堂他们干啥了,他们……唔!”
话还未说完,宫保南的大手就捂在关伟的嘴上,冲小道干笑两声,说:“小道,你要留他活口,怎么着也得找个地方吧!”
江小道看了看俩人,神情陡然一凛,问:“我爹出啥事儿了?”
宫保南担心这小子行事莽撞,顾头不顾尾,便瞪着眼睛说瞎话:“也没啥事儿!”
江小道当然不信,仍然问:“死人了没?”
宫保南摇了摇头,说:“没有,你大姑及时赶过来了,大家挂了点彩,没啥大事儿,已经往医院那边去了。”
“我爹呢?”
“皮肉伤而已,放心,有伱大姑在呢!”
江小道点了点头,竟是出奇的冷静,转头一指躺在地上的赵国砚,冷声说:“把他绑我那边去吧!”
“嗯!”宫保南应了一声,旋即冲关伟喊道,“听见了么,把他绑小道那边去。”
“啥?又是我?”
随后,三人便轮番扛着赵国砚,朝城东秘宅的方向远去。跟往常一样,关伟仍然是出力最多的那一个,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肩扛赵国砚,歪斜着身子,一马当先,不声不响地走到秘宅门口,用脚尖敲了敲门。
江小道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便下意识地问:“六叔,你来过我这?”
“啊?”关伟吃力地转过头。
恰在此时,院门敞开,小花怯生生地探出头来,等看见江小道站在一旁,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少爷,咋这么晚才回来?给少奶奶急坏了!”
……
……
小河沿,盛京施医院。
许如清等人并未冒险去南铁附属地的奉天医院,而是舍近求远,来到此处。
这家医院,是由苏格兰医生司督阁,受教会派遣,来关外兴建,用以施医布道。原本定于辽南牛庄,后来司督阁连坐八天把车,改在奉天兴建。
起初,这家医院只有几间破旧的民房,老百姓也不买账,直到司督阁亲手治好了几例白内障,才逐渐闯出名气。
后来,经过总督徐大人划地拨款,由省库每年捐赠三千两白银,司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