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江小道有点意外,但并不显得十分惊讶,“爹,你有多大把握确定是他?”
此时,胡小妍正坐在父子二人身后,听到这番对话,便挪动着木轮椅,来到停尸房的门口,关上房门,反锁。
江城海颔首侧目,看见了儿媳的举动,不由得微微点头,接下来才去回答儿子的发问。
“一半吧!”江城海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也没多大把握。不过,现在陈万堂死了,要是老五有一丁点儿想跑的意思,那就肯定是他。”
江小道有点惭愧,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去查内鬼,却一直没有头绪,到头来,还是要靠老爹自己寻出内鬼的破绽,于是便很气馁地问:“爹,你从哪看出来五叔是内鬼的?”
江城海并未急于说出自己的推论,而是先把昨天晚上遭遇夜袭的来龙去脉、交火情况,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昨晚那场夜袭,虽然动静挺大,但实际上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三五分钟。
说清楚了当时的情况以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左肩上的枪伤,说:“我这处伤,是从身后打过来的黑枪。”
江小道更愧疚了,问:“现在咋样了?”
江城海摆了摆手——显然,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重要的是,昨天晚上,那黑枪打了两下,只不过一下没打中,一下打中了。”
江小道和胡小妍默默点头,静静地听着。
江城海则继续说道:“当时,你四叔和六叔,都在大门口附近,子弹不会拐弯,当然不会是他们。伱三叔一开始在炕上,就已经中枪了,你大姑他们来的时候,还在炕上,所以也不会是他。”
“也就是说,当时你身后只有二叔、五叔和七叔?”
“对!”江城海点了点头,补充道,“你二叔和五叔,早年是胡子,论玩儿枪,都是好手!你七叔是个兵痞,更不用说。”
换言之,这仨人,要是连开两次黑枪都没打中要害,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说第一枪的时候,江城海尚在行进之中,没打中还算情有可原,可第二枪的时候,江城海已然愣了一下,竟还是没打中要害,就实在有失水准了。
“也就是说,开枪的人,可能有点别扭,或者……”江小道想起病房中五叔胳膊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