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小道继续说,“咱俩先前干的活儿都差不多,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可以保证,我爹他们会留你一命,咋样?”
赵国砚笑了,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没资历、没势力、没蔓儿,要说是拜把子也就算了,对方竟然想让他拜码头?
“那我为啥不直接投奔‘海老鸮’,非得投奔你?”
“你够资格吗?”
这一次,换成是江小道冷笑:“先不说陈万堂反水的事儿,你知道我那几个叔叔都是啥人么,嗯?投奔‘海老鸮’?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投奔我爹吗?就算你够资格,我那几个叔,能容得下你?”
这一番话,赵国砚虽然认同,但并不足以打动他。
“我是没资格投奔‘海老鸮’,可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投奔你?”
江小道没有辩驳,而且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现如今,他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当一个“码头”,招收几个小叫花子也就算了,真碰见有点儿能耐的主,都没法让人心悦诚服地为他效力。
“随你便吧!”
江小道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似乎是默认了赵国砚的说法。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又忽地侧过脸。
“兄弟,别忘了,昨天晚上,你这条命还是我给的呢!不知道,这算不算资格。”
说罢,江小道走出仓房,并随手将门锁好。
屋子里的光线骤暗,只有穿过门缝的一线光亮,打在了赵国砚的脸上。
手指骨折的疼痛,让他恍然惊醒——的确,昨天晚上,江小道至少有两次机会杀了他,只需扣动一下扳机即可,算上关伟那一次,便是三次。
如果他现在选择投奔江小道,那就是第四次了……
不管对方救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救了就是救了,这是事实,无法回避,更无法否认。
赵国砚的心思,开始出现一丝动摇。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投奔,对江小道而言,并不重要。
这其实一直都是胡小妍的主意,是她希望暗堂口能尽快有一个称职的帮手。
否则,以江小道的脾气,从他确认赵国砚并不知晓内鬼的那一刻,赵国砚就已经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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