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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就是命好而已,也不知道在哪撞的大运,碰巧入了‘海老鸮’的眼,被认了儿子。除此以外,他算什么东西?嗯?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拼出来的,我凭什么要佩服他这种货色?”
赵国砚越说越激动,似乎是被触动了某个心结。
“离开他爹,他算哪根葱?‘海老鸮’已经老了!信不信,等‘海老鸮’一死,他在奉天,一个月都混不下去,江湖上根本不会有人正眼看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胡小妍默默地听着,随后问:“说完了?”
“没说完!”赵国砚又继续说道,“我要是有他的靠山,我早就他妈混出来了,还会像他一样,到现在也只能躲在老爹翅膀底下扑腾?咋的,你敢不承认,他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他爹‘海老鸮’吗?”
“这回说完了?”胡小妍点了点头,却语出惊人道,“你说的对,他能有今天,全都是靠‘海老鸮’得来的。所以,你想说什么?继续抱怨吗?”
赵国砚顿时愣住,想要反驳,却又忽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见他没有动静,胡小妍又说:“要是你想尽管抱怨的,随你的便,我不拦着,只当我是打眼看错了人。”
说罢,她让小花把轮椅往前推了推。
直到这时,赵国砚才注意到,胡小妍裙下的一片空空荡荡。
尽管对方并未刻意强调什么,可赵国砚还是顿时感到万分汗颜。
“我是想尽快给他找个帮手,但我也只能给你争取三天时间。”胡小妍淡淡地说道,“三天以后,要是你还不同意,就算他不杀你,我也会杀你。”
原本,赵国砚听得还算认真,可这后半句话,却让他实在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你杀我?一个女人!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比一个能吹!”
“是么,你可以试试。”胡小妍的眼神淡漠无光,似乎比江小道还要阴冷。
这时,小花俯身上前,毕恭毕敬地轻声说道:“少奶奶,回屋不?”
胡小妍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仍然盯着赵国砚,一动不动。
木轮椅照例“嘎吱嘎吱”响了起来,两扇门板渐渐靠拢,留下最后一道缝时,那双眼睛仍然钉在赵国砚的身上,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别忘了,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