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贵和。
江小道平时嘴上没谱,但在这方面上,却从来都不含糊。
“王叔,你招兵买马,也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喷子、瓤子,咱们自己有,你们这些步枪太扎眼,就别带去了。”
王贵和挺意外:“嘿,大侄儿,你啥意思啊,这不成心寒碜我么!”
江小道不多解释,嬉笑着说:“王叔,这钱你要不拿,那就是寒碜我了。”
没人不爱钱,王贵和推辞了几回,磨磨唧唧,最后也就笑着收下了。
“大侄儿,仅此一次嗷,下不为例,听着没!”
江小道心里可乐,嘴上仍是顺着往下说:“行,这趟来的着急,等我把奉天的事儿办完了,再回来搁你这住几天!”
“哈哈哈,那必须的,我可在这等着你们呐!”
王贵和将众人送到寨门外头,像当年一样,仍旧是彼此抱拳拜别,感觉却又完全不同。
当年辞别,是大功告成,意气风发。
如今时过境迁,已经有几个人不在了,心里难免唏嘘感慨。
一声“保重”,一声“留步”,彼此遥遥相望,便是江湖。
江小道一马当先,率领众人行至山下,忽地勒马回头,看向赵国砚、钟遇山、韩心远、李正等人时,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像老爹一样,拉拢了一队人马。
虽说都是一帮二十郎当岁,未满而立,尚未扬名立万的小年轻,无论名号、还是能耐,都比不上“海老鸮”众弟兄,但狼子野心,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取而代之。
这时节,六叔三十多岁,行将奔四,立在人群之中,反倒显得唐突了。
“小道,瞅啥呢?”关伟策马来到近前问,“发什么呆呀?”
江小道回过神来,莫名地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朗声道:“哥几个,不是我催你们,而是这一趟山高路远,大伙儿尽量跑起来,尽早赶回奉天,咋样?”
胡子们以李正为首,哄然大笑。
“兄弟,咋说,赛赛?咱们几个在山上,马就是腿,真撩起来,你们追得上么?”
江小道笑道:“哥们儿,话别太满,真有能耐,跑起来说话,卡掉了门牙,可别埋怨!”
钟遇山也劲劲儿的,不忿:“赛赛就赛赛,光耍嘴皮子没意思,挂点儿啥的,十块大洋,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