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谈误国!”
赵总督将桌上的旧报纸推到张龙面前,指着上面一张模糊的照片,说:“我问你,这是什么?”
张龙耿起脖子:“铁血十八星旗!”
“既然你知道这面旗,想必肯定也知道这面旗的含义了?”
张龙哑然。
赵总督旋即扫视会场众人:“我问你们,按他们的说法,这关外河山,可在这十八星里面?嗯?不止是我关外,漠北、西北、吐蕃,可在这十八星里面?难不成,你们要将天下四分五裂,去当外国人?既然悬了十八星旗,又来关外作甚?张龙,你自己也是旗人,对此,你又怎么解释?”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其中,尤以关外本地倒清一派,最是无法接受。
这一派中,也不少人和张龙一样,本就是旗人,原想着声援南国,却不料自己竟被排除在外,于情于理,实难接受。
新军协统魏天青,一直闷不吭声,到了此时,也终于坐不住了。
“赵总督,你不要挑拨离间,十八星旗,只是一时举措,现在已经改了,四族融汉,归为一体,你这是妖言惑众!”
“哦,原来现在已经改了呀!”
赵总督突然怒拍桌子,高声喝道:“可见你们这帮逆贼,根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朝令夕改,过河拆桥,哪有什么理念?你们要是成功,国家必乱,百姓必苦!”
“我们这是时时革新!”魏天青说,“赵总督,你也算是能臣,操办新政,也有功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要是再让清廷掌权,国家必亡!”
“放肆!魏天青,你也食朝廷俸禄,公派留洋,今不思报效皇恩,反倒跟这些乱臣贼子厮混一处,你也配这一身戎装?”
“魏某只忠于天下,不忠于一人!赵总督,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倒行逆施,一昧愚忠!”魏天青义正言辞。
“荒唐!”赵总督反唇相讥,“忠,就是忠,何来愚忠之说?忠心必愚!你本是个军人,服从即是天职,还敢在这里狡辩是非,妄论忠心?”
张龙按捺不住,又说:“赵总督,你要是这样说,就没得谈了!奉天百姓,要是遭遇战火,你就是罪魁祸首!”
然而,赵总督眼里,却根本没他这个年轻人。
“魏天青,关外不比关内,日俄两强,俱是狼子野心。在座的各位,难不成都忘了庚子年的事儿了?奉天若起战事,那两国必定趁虚而入,这千古骂名,你们谁能担待?”
不论立场如何,赵总督身居要职,对时局判断,必定高出众人一等。此话一出,倒清一派,便又举棋不定,迟疑起来。
说且说不过,没想到赵总督还有后招。
只见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扯出一张电文。
“魏天青,既然你志向远大,关外偏隅一地,也留不住你。幸好,朝廷已经决定,撤销你第二混成协协统之职。”
原来,这赵总督与钦差大臣方大头私交甚好,为稳住关外大局,早已应允撤销了魏天青的军务。
北大营新军,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魏天青跟张龙两个,密谋起事,三番五次被手下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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