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厢房,商议今后的对策。
“如果南北议和成功,奉天就会解禁,至少不会像现在管得这么严。”白雨晴指着桌上的报纸说,“到时候,咱们这一大家子,应该就能走了。”
储良生愁眉苦脸地问:“少姑奶奶,你真打算就这么离开奉天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白雨晴反问,“母寡子弱,三浦那边,又不愿意再支持咱们,我倒是希望白家东山再起,可谁能给咱们时间?”
“唉!少姑奶奶,不是我故意跟你唱反调,可这一大家子,各房有各房的心思,我也知道你说得在理,可问题是,他们能不能听伱的呀?”
话音刚落,东厢房那边,就传来了大房少奶奶的叫声——
“分家!现在就分!老爷死了,这是国屏留给我的宅子,你们几个当姐的,都是外人了,还在这赖着不走,也不怕人笑话!”
“哟!大房说话就是硬气,张口闭口,这就成你的宅子了,我这二房按理是没资格争,可老太太还在呢,你就嚷嚷要分家,这让别人知道才是笑话呢!”
“二房的!你别仗着老太太稀罕你,就拿这话来压我,怎么说这宅子也轮不到你头上!”
“是轮不到我头上,可你房里就一个丫头,我房里是个儿子,孙子还在呢,没听过谁家祖产还穿外人家去了。”
“你们俩说的什么话?这宅子本来是老爷出钱买的,小少爷虽然岁数小,也轮不到你们隔辈的在这争来争去吧!”
从白国屏死后第二天开始,各房的争吵就愈演愈烈。
白雨晴拧起眉毛,拇指按压着太阳穴,神情尽显疲态。
储良生叹声道:“少姑奶奶,你看,这……”
“不能分家!”白雨晴厉声打断道,“起码不能现在分,这时候要是化整为零,就全完了。”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已经算是外人,如何能够服众。
白宝臣爱女如命,家资甚丰,因此姑爷都是倒插门,尽管白雨晴如今是个寡妇,可各房姨太太,却从不把她当成自家人看待。
正在此时,董绍德又带着老郑来到屋内报信。
“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