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灵春随手扔下两个小子儿。
铜板落地,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可没想到,小石头却连看也不看,只顾喊她:“姐,你快跑,他们来抓你了!”
赵灵春正要离开窗边,耳朵一尖,立马又转过身来,抻长了脖子,惊问道:“你刚才说啥?谁、谁要抓我?”
“姐,你快别问了,我哪知道他们是谁,总之就是要抓你,天亮以前就要赶过来,趁着现在天黑,你快跑吧!”
赵灵春眼神凌厉,当即质问:“你把我出卖了?”
小石头被问得一愣,连忙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我……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姐,我求你了,你快跑吧!”
再要犹豫,已经没时间了。
楼下大堂里,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似乎有人正在跟门外的士兵闹起冲突。
“喂!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的三五成群,要干什么?”
“是不是密谋结社造反!”
声音越来越大,各个客房里也渐渐骚动起来,嫖客和姑娘们争相推门,探头探脑地往外观瞧,大茶壶福龙披上棉衣,抹黑滚到楼下,开了大堂的吊灯。
整栋房子一亮,赵灵春的心神顿时慌乱起来。
“你不是说他们天亮前才过来么!”
小石头也懵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姐,现在还有时间,这才二楼,没多高,你从上面跳下来就行了。”
眼下,赵灵春早已吓得骨软筋麻,于是便立即返回屋内,将梳妆台上的金银首饰,一股脑倒进怀里,又在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小巧的手枪。
忙完了这一通,再想去搬行李细软,却发现根本抬不动。
接连扯了几下,见是徒劳无用,她便轻咬起嘴唇,恨恨不舍地转过头去,一把扯下窗幔,将一头绑在床角,随后来到床边,抬腿跨过窗台,胳膊上绕了两圈窗幔,脚尖抵着墙边,一点点往下挪蹭。
二楼虽然不高,可惜窗幔太短,挪到一半,便尴尬地悬在了半空。
“姐,你往下跳呀!真没多高!”
小石头左右顾盼,急得拍腿跺脚,最后灵机一动,连忙快步靠在墙根底下,仰头说:“姐,你踩我肩膀上,再跳一下,就没事了,快点快点!”
赵灵春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别无他法,便只好用脚掌勾在小石头的肩膀上。
却不想,小石头也就十岁冒尖,哪里禁得住她踩。
这边刚一松手,脚上还没等用力,俩人便歪斜着双双倒下。
小石头见状,顾不得自己,只管快步跑上前,俯下身子,问:“姐,你没事儿吧?”
赵灵春崴了一下脚,手肘上蹭破了点皮,立马出声责难:“疼死了,还说没事儿,你怎么整的?”
这倒是有了点镖局女儿的做派。
赵灵春从小不说锦衣玉食,也算不愁吃喝,十二岁以前,在家里也是小姐主子的命,生活起居,全由下人和师兄照看,稍有不满,就要耍起脾气,如今虽然沦落风尘,但在小叫花子面前,没法共情,仍是一副主子做派,跟江、胡二人这种苦命孩子,打根儿上确实是两种人。
荒唐可笑的是,小石头竟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臊着脸道歉:“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