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除了咱们,还能有谁?”
门房老汉上下打量了两眼,疑惑道:“不是,少奶奶,你白天不长这样啊!”
马氏一瞪眼,嗔怒道:“再敢胡说,明天就把伱轰出去!”
“哎,别别别!”门房老汉连忙摆手乞怜,“几位少奶奶,这话是从哪说的呀?我、我也没犯啥错呀!”
马氏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我问你,今天晚上带白雨晴上哪去了?”
“这……这……”门房老汉吞吞吐吐地说,“少姑奶奶不让我说,要不,你们去问问她吧?”
“混账东西!你吃的谁家饭,不知道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连谁是主子,谁是客人都分不清了是不?”
旁边有姨太太狐假虎威,跟着叫嚣道:“大姐,你跟他废什么话?他不肯说,明天就跟老太太说,把他哄走!老太太偏心女儿,还能偏心他不成?”
“就是,咱们就算再不济,想撵走他还算个事儿?”
“老吴,你可想好了,是得罪她一个,还是得罪咱们一群!”
门房老汉夹在两边主子中间,急得直跺脚:“唉,少奶奶,你们、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嘛!”
马氏宽慰道:“老吴,说话得讲良心,我哪为难你了,你只管说,咱们又不会把你卖了。”
门房老汉固然知道白雨晴能担得起这个家,可他跟几个姨太太一样,打心眼儿里仍然觉得少姑奶奶是个外人,左思右想,纠结了一阵子,便松了口,将“聚香楼”宴请江小道的事儿和盘托出。
几房姨太太一听这话,当即气得嘴歪眼斜,浑身发抖。
“你们瞅瞅,我还能说错了不成?”马氏立马来了神气,“我早就跟你们说了,那白雨晴就是个白眼狼,给仇人送钱还不够,这家伙,还要请人吃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想当初,爹和国屏在的时候,咱们白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
“实在太可气了!这要让她继续当家,那还得了?咱白家以后都姓江得了!”
“哎,你们说,她是不是跟那个江小道里应外合,借着什么讲和的由头,把国屏留给咱们的财产都给搬出去,转到她自己头上?”
“我看没错,没准她还吃了回扣呢!”
“还说呢,没准给工人的赔偿,就被她自个儿偷偷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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