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到七十,她也算是当家主母了。”
“不必了!”李正连忙打断道,“时候不早,咱们赶紧出发吧。对了,我还有五个弟兄在城南呢,有这好事儿,我得叫着他们。”
“放心,韩心远带着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好!”李正提起大刀,冲身后的弟兄们喊,“哥几个,开张砸窑喽!”
新月当空,屋外的月色很浓,连刀光都被裹在了黑暗之中。
…………
“聚香楼”雅间里,酒席尚未散去。
江小道把玩着手里的酒盅,为难道:“各位前辈都是江湖大拿,这事儿一出,我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没个头绪。所以,特意想跟大伙儿打听打听,你们有没有人知道,那几个姨太太,为啥要毒杀少姑奶奶啊?”
座上有人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接茬儿说道:“嗐!这种事儿,还用想想么?十个里头,得有九个,就是为了钱呗!”
“哎呀!”
江小道一哆嗦,手上的酒盅顿时落在桌上。
“各位,实不相瞒,我跟少姑奶奶讲和的时候,的确亏心收了她的一笔小钱,别不是那几个姨太太为了这件事,把少姑奶奶害了吧?”
江小道一边说,一边瞥向自己的两位叔叔。
关伟垂着头,不停地用掌心擦着脑门,也不知是困了,还是醉了。
宫保南则是只顾闷头吃饭,仿佛没有听见。
他们俩当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这么些年以来,两人干过的脏活儿并不少。
可是,以前毕竟都是周云甫的安排,他们只需躲在阴影里,无需走上台面,说着昧良心的鬼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而且,作为对手,老六、老七确实很敬重白家的少姑奶奶。
不接受讲和,斩草除根,倒没什么,可要是表面讲和,暗地里毒杀对方,实在有点跌份。
没办法,该捧哏的不捧,江小道只好自己接着说:“各位也别怪我多心。伱们说,会不会是那几个姨太太,反对少姑奶奶跟我讲和啊?”
图穷匕见!
当初,两家讲和的前提,就是少姑奶奶当家做主。
如今白雨晴死了,那先前的誓言和承诺,当然也就没了赖以存续的根基。
这种说辞,听上去很扯,但在道义上,又确实站得住脚。
就像“清君侧”一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一次次被搬了出来。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江小道行将违反承诺,对白家再动干戈的时候,他又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念在我跟少姑奶奶的交情的份上,也是为了报她的提携之恩,我还是愿意履行先前的承诺,前提是白家在年后要尽快搬出奉天。”
有人当即奉承道:“江少侠大仁大义,少姑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