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人不屑道:“什么道哥、八哥的,谁来也没用,快拿酒来!”
韩心远心头窝火,急于表露忠心,施展能力,便一把扣住那人的肩膀,冷声说:“要酒可以,但时辰到了,还想在这待着,就得按过夜的价钱。”
那人抬手拨开韩心远的胳膊,起身推搡了一把,骂道:“少他妈来这套,俺们就是来喝酒的,你还要加钱,枪子儿要不要?”
这一起身不要紧,就见此人身长八尺有余,长得虎背熊腰,两条大长腿,恨不能横跳江河竖跳海,当真是人杰风范。
俩人撕扯着就要动手。
剑拔弩张间,桌上的其余人等,也跟着纷纷起身。
“等下!”
江小道高喊一声,旋即推开左右众人,急慌慌地来到大个儿身前。
俩人一照面,四目相对,神情俱是愕然,干张了两下嘴,想要相认,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到底是江小道试探性地开口问了一句:“哈——哈了少?”
大个儿的眼眸一亮,渐渐的便又笑成了弯弯的一条缝,指着江小道哈哈笑道:“江兄弟!”
“张大哥!”他乡遇故知,江小道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方头领相认,各自的手下尽管有点懵,也终于缓缓放下了防备。
“坐下,快都坐下!”张宗昌冲着华洋参半的随从比划了一下,随后一把搂过江小道,“这位,那可是俺的知音,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江小道抱拳笑道:“各位辛苦。”
众人这才慢慢坐了下来。
张宗昌又问:“兄弟,你不是在辽阳么,咋跑奉天来了?真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伱!那句话咋说来着?真是海内存知己,天涯如邻居啊!”
“我也没想到还能见着你呢!”江小道如实说。
十年了,人生能有多少十年一别的重逢?
张宗昌回想起当年修铁路的往事,忽地有些感慨,便拉着江小道的手,说:“难得见面!今天,咱哥俩儿得好好喝一回,这家店不行,小气,咱们换一家去喝!”
“别呀!咱们就在这喝!你想喝多久,就喝多久!”江小道回身吩咐道,“福龙,把桌上的菜撤了,重摆一桌,换上好酒!”
大茶壶福龙惯于变通,见此情形,立马奉承地笑道:“嗐!闹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