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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还不错,但长期暗无天日的幽禁生活,让她的精神已然崩溃,几乎丧失了与人正常沟通的能力。
求生只是本能,赴死才是决心。
赵灵春若是真有这份决心,也许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当初,她为金银细软而犹豫不决;如今,她便跟仇敌的万贯家财同处一室。
这似乎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乐得其所”。
江连横见状,只好摇了摇头,无奈之中,多有不屑。
旋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床头。
赵灵春吓得立时转过脸去,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不敢睁眼,带着哭腔啜泣道:“我不跑了,真不跑了,求你别杀我。”
江连横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忽地叹了口气,却说:“灵春,其实我跟你家没仇,赶上了,只能说是赶上了——命!”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
“我对伱爷还有点印象,老爷子挺猛,不怂,我佩服他。”
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赵灵春是否听见了。
江连横倒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朝着石阶走去。今天过年,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耽误太久。
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连串儿急促的脚步声!
是偷袭么?
江连横应声回头,却见赵灵春飞快地跑到栅栏门口,一把将自己的牢笼关上,再用铁链将其牢牢缠住,随后便立刻闪过身子,重新躲进角落里的阴影之中。
见此情形,江连横不由得摇头叹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
楼上,饺子包了一屉又一屉,终于够数了,大伙儿也总算都聚在客厅里,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说说笑笑。
胡小妍和许如清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大事。
窗外夜色渐浓,城里已然可以隐约听见鸣放鞭炮的声音。
江承业晃了晃母亲的胳膊,嘟着嘴问:“妈,我饿了,啥时候吃饭啊?”
花姐给儿子抓了一把花生,轻声安抚道:“来,你先垫巴一口,要是实在饿了,你就去问大妈啥时候开饭。”
江承业远远地看了一眼胡小妍,旋即立马转过身,低下头,一边抠着手指,一边胆怯地嘟囔道:“……我不敢。”
“那你先吃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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