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随即又把立在炕边的一副拐递了过去。
“想一出是一出,就没個消停的时候。”姑娘没好气地呵斥道。
关伟笑着接拐,将其拄在腋下,旋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刚要迈步往前走,脚下却突然一个趔趄,迎面便朝着姑娘的身上扑了过去,双手环腰,在其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唉,你瞅瞅,我这腿脚还是不灵啊!”关伟哀声长叹,却掩盖不住窃喜的神色。
小翠不慌不忙,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当下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老不正经的,赶紧起开!”
嘴上这么说,姑娘实际上却并没有反抗。
从江家把她买下,并派她来这里伺候六爷那一刻起,她便早已心知肚明,自己同时兼顾着这份“差事”。
毕竟,每月十五块现大洋的饷钱可不是白来的,六爷的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而她之所以敢对六爷出言不逊,也正是源于这样一层关系。
等到六爷过足了瘾,两人方才来到院子里遛弯儿。
关伟虽然早已半残,但在经过一番精心疗愈过后,却也能在旁人的搀扶下,拄着一副拐,勉勉强强地挪蹭几步。
赶上天气暖和的时候,小翠偶尔会把小院儿敞开,在门口支个马扎,让六爷坐在上面,朝着空荡荡的胡同里卖呆儿。
今日天清气爽,心情便也跟着开阔起来。
不料,两人在院子里刚走了一圈儿,竟突然听见了敲门的声响。
“咚咚咚!”
闻声,两人俱是一愣。
互相看了看,关伟忽然问小翠:“今天是你发饷的日子么?”
小翠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是啊,还早着呢。”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小翠这才把关伟搀到墙边靠着,随即快步赶过去应门。
轻轻拽开两扇门板,却见一个肤色黝黑,个头挺高的年轻人立在门外。
“你是……”
小翠皱起眉头,似乎对来人有点印象,却又因为长时间没有再见的缘故,显得有些迟疑。
“东风。”来人道。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小翠总算松了口气,“你和赵大哥都有两三年没来了,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张正东解释道:“家里比较忙,这边不是没啥事儿么?要是有事儿的话,你去敲斜对面那间房,那户是家里的‘响子’。”
“嗯,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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