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花子,说:“那好,俺就给各位吟一首旧作《梦游西方》,献丑了啊!”
几声喝彩,众星捧月。
张效坤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腔拿调地沉吟道:“早听西方好,他妈真不孬;本想多玩玩,睁眼却没了!”
吟罢,空气骤然安静下来,仿佛就连时间也随之戛然而止了。
刘雁声和康徵手里把着酒杯,瞠目结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身旁的副官臊眉耷眼地垂下头去;四个白俄姑娘眉头紧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更糊涂了。
见众人这副反应,张效坤倒是心不虚、气不喘,只把头转向江连横,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贤弟,看见没有,俺就这一首诗,把他们全都给镇住了啊!”
刘雁声等人尴尬地笑了笑,不由得纷纷将目光投向江连横。
叫声“好”容易,关键是要说出怎么個好法,这便是知音与捧臭脚的本质区别。
众人不禁暗自在心里为江连横捏了一把汗。
却不想,张大诗人的“知音”岂是凭空而来的虚名,小小诗文,根本难不住他的奉承之术。
只见江连横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终于喃喃自语道:
“嘶——张大哥,你这首诗,颇有些禅机呀!世事无常皆是梦,临到最后,全在这‘没了’两个字上,全诗听下来,既有豪迈干云之势,又有梦幻泡影之叹!此中有大悲喜,大沉浮,大得失啊!”
闻听此言,张效坤侧过身,一把叨住江连横的手腕,语气中略带哽咽地说:“贤弟,这么多年以来,还是你懂俺呐!”
众人见状,便也跟着稀稀拉拉地拍起了巴掌。
江连横却十分严肃地说:“不过,这还只是‘诗情’,我还没说‘诗文’的妙处。张大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诗文,虽说字词浅显,但却很值得玩味。要我来说,什么胡博士、周先生的,统统都是扯淡,张大哥你才是新文化的主将,白话文的大家,你早就走在他们前头了。”
“贤弟说的好!”张效坤哈哈大笑,“俺看他们那帮人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天天在报纸上大放厥词,就是他妈的欠收拾!”
刘雁声等人心服口服——这是真知音,绝没有假!大伙儿赶忙又趁着兴头儿,叮叮铛铛地多喝了几杯,想着赶紧把诗文这档子糟心事儿岔过去。
可江连横饮下一杯酒后,却偏偏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张大哥,你这本诗集里明明这么多诗,咋就挑了这首带着‘禅机’的诗啊?容老弟多嘴问一句,难不成,是最近这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