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义烈团没有钱,甚至所有高丽复国组织都没什么钱,他们所能提供的回报,只有自己这条命。
李在淳想了想,又往前跑了几步,说:“江先生,我可以帮你杀了‘三大亨’,但这件事跟义烈团无关,纯粹是我本人对你的报答,这样行不行?”
江连横没回头,也没说话。
李在淳只好再次表态:“黄探长和张小林,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但杜老板这人,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名义。”
终于,江连横在旁边一栋公寓门口的台阶前停下了脚步。
他负手转身,笑呵呵地说:“多谢兄弟,我虽然看‘三大亨’不痛快,但也谈不上血仇,所以就不麻烦你了,请回吧。”
“江先生,你再考虑考虑,我们绝不会辜负帮助过义烈团的人。”李在淳竭力争取道。
然而,江连横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这种无凭无据的保证,没什么意义,漂亮话谁都会说。”
“要凭据么……”三个高丽棒子互相看了看。
江连横懒得理会,只想尽快甩掉李在淳等人。
可是,正要转头继续走时,身后的李正西突然响起一声暴喝:“操你妈的,你们要干啥?”
众人警觉地看过去。
却见李在淳虎口寒光一闪,竟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而西风见状,也立时从怀里掏出手枪,同对面的三个高丽棒子对峙起来。
刘雁声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闯虎连忙后退几步,猫在江连横身后。
李在淳目光凛然,掂量两下手中的匕首,朝江连横点了点头:“江先生,我是义烈团成员,这是我的决心!”
说罢,只见他走到公寓门口的石阶前,将左手怒拍在栏杆上,右手抡起锋刃,冲着无名指节,挥刀就剁。
夜幕之下,晚风肆虐,却听“咚”的一声——匕首太轻,没剁下来!
无名指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栏杆滴答落下,可指骨却仍旧结结实实地连着筋肉,未曾断裂。
十指连心,没有不疼的道理。
李在淳面色苍白无血,额头上立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尽管表情痛苦,却难以掩饰断指未遂的尴尬。
他咬着后槽牙,又尝试剁了一下,无奈匕首太短,刀身太轻,始终没法借力。
转过头来,刘雁声和闯虎纷纷看向江连横,可江连横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表态,没有阻挠。
李在淳见状,心里顿时迸出一股狠劲儿。
却见他忽地弓腰俯身,将血淋淋的左手按在石阶上,随即将匕首的尖端抵在无名指节旁,与石阶合成一个夹角,接着慢慢压低刀锋,直至匕首与皮肉相接时,他才缓缓抬起左脚,踩在刀背上,逐渐用力。
“嘶嘶——”
鲜血顺着伤口在石阶上迅速蔓延开来,隐约可以听见皮肉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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