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便于黄包车通行。
不过,既然车夫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介意。
如此又走了三五分钟。
黄包车突然“哐啷”一声巨响!徐怀民猛地从座椅上颠了起来,回头一看,却见车后不远处的路面上,竟横着一道浅坑。
“喂,你他妈怎么拉车的!”徐怀民张嘴就骂,“那么大一个坑,你没长眼睛啊?不知道走慢点、提醒我一声吗?”
然而,车夫既不回头,也不回话,仿佛突然间变成了哑巴。
徐怀民得理不饶人,仍旧坐在后面叫嚷道:“喂,我跟你说话呢!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吗?”
车夫不予理睬,照旧自顾自地朝前奔跑,旋即拐进一条勉强能够容纳黄包车通行的狭窄弄堂。
“你他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要车钱了是不——”
骂着骂着,徐怀民却又蓦地愣住了。
只见他整個人呆在车座上,干张嘴,话却都卡在喉咙里,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咚!”
车夫将黄包车停在弄堂中间,随即从扶手里跳出来,快步朝前跑去。
此时,前方不远处,正有十几个身穿黑色敞怀短打的青壮男人,个个手里拎着短柄利斧,肩并着肩站在一起,将狭长的弄堂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三十出头,是个身形魁硕的精壮汉子,嘴大眼睛大,有点驼背,乃是斧头帮的专职打手之一,绰号“骆驼”。
车夫走到骆驼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旋即便抬手朝黄包车这边指了过来。
见状,徐怀民心头一凛,立刻预感到大事不妙。
尽管他此前从未见过所谓的“斧头帮”,但看对方那群人的穿着打扮,凭想也知道,来人必定是斧头帮无疑,而且多半是受那个刘雁声的指使,特地设套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妈的,大意了,让那个小赤佬抢先了一步!徐怀民心中暗骂,只想赶紧溜之大吉。
可这条弄堂实在太过狭窄,一辆黄包车停在里面,左右两边便已不再留有多少空隙,仅能容人侧身通过。
偏偏这时候,骆驼便已经带人朝这边步步紧逼而来。
徐怀民没时间犹豫,当即从车座上站起来,打算直接翻过黄包车逃走。
不料,刚转过身子,还不等双手扣住车篷时,便听见“铛”的一声巨响,一把短柄利斧顿时劈在了车篷上,震得整个黄包车都跟着“嗡嗡”发颤!徐怀民大惊失色。
抬头看去,这才发现黄包车后头,不知什么时候竟也聚拢了十几个斧头帮成员。
领头那人,甚至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摸到了近前,并狠狠地在黄包车上劈下了一斧。
正在惊诧间,徐怀民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