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必定更加尽心竭力,便可就此成为他的嫡系下属,这样的下属越多,他在轮船招商局的地位自然也就越发稳固。
等到决议通过,董事会散会以后,李国栋便作为轮船招商局的全权代表,前往码头同劳方谈判。
无需多言,谈判的过程自然相当顺利。
李国栋为皖省同乡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而同乡劳工和斧头帮执掌十六铺以后,又将成为他在轮船招商局争权夺利中最为坚实的场外后援。
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当天下午,十六铺码头便顺利复工,沪上的华洋双方、工商两界全都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在杜镛的授意下,随着各大渡口的青帮把头儿主动退场,斧头帮核心骨干陆续同轮船招商局签订合同,成为各座码头的承运经理,十六铺的帮派纷争似乎终于降下帷幕,一切也随之尘埃落定。
……
……
当晚,浑天黑夜,月晕将风。
皖省同乡会馆大摆宴席,斧头帮核心会众悉数到场,后院里支开六桌酒菜,众弟兄开怀畅饮,灯火交错,热闹非凡。
江连横作为斧头帮的“开山军师”,应王老九邀约,也叫上了自家弟兄前来登门祝贺,沾沾喜气。
未曾想,开席不久,门外便来了一位熟人。
斧头帮弟子将其引到后院,众弟兄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轮船招商局的徐怀民。
老哥独自赶来,进了后院,只觉得仿佛羊入虎口,腿肚子转筋,嗓子眼发紧,整个人怔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顾憨声傻笑,掩饰内心的局促不安。
江连横转头使了个眼色,刘雁声立马起身相迎,笑呵呵地拱手抱拳。
“徐经理,又见面了,您最近还好?”
徐怀民急忙还礼,结结巴巴地说:“还、还行……一场游戏一场梦啊!”
众人哄堂大笑。
“徐经理是咱们的大恩人呐!”王老九冲他招了招手,“来来来,快请上座!”
“不敢不敢!”徐怀民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忙赔笑道,“那个……九爷,李董事说他今晚不方便到场,所以就派我过来给弟兄们道个喜。”
李国栋刚刚调停码头叫歇,显然不适合跟劳方在一起庆贺,而徐怀民官复原职,要是没有斧头帮的同意,屁股底下的位置自然也没法坐稳。
王老九朗声大笑:“徐经理既然是来道喜的,那就更应该入座喝一杯了,来来来,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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